褚禍沒料到他說話如此不轉彎抹角，笑道：“還不錯。先前隊伍中有些躁動，我已經解決了。我長地這麼好看，這些哥們兒到底是憐香惜玉，總歸是聽我話的。”
趙晏高深莫測地瞥了她一眼，隻見這女人在燭火映襯下，五官愈顯清俊、麵若桃花，笑起來更有一縷隨意灑脫的氣息，心中漣漪微起，轉而收回目光，繼續看著棋盤。
褚禍沒察覺到他這番神情變幻，隻管道：“侯爺可是想看看？”
“不飽食以終日，不棄功於寸陰。”趙晏他右手食指中指輕夾白棋，若有似無抵在緋色唇畔，幽幽目光凝視棋盤縱橫交錯的棋局，凝神半晌，方才悠然落子。
“人生多寶貴，怎能浪費在無關之人上？”他語音淡淡，比這夜裏的風更為撩人。
無關之人？那你還要塞選這些人做你的玄無垢？或者說，將這些人送給自己後，便與你無關了。
褚禍心中冷笑連連，卻聽他道：“直接檢驗成果罷。”
“檢驗成果？”
她愣了愣，正欲再問，趙晏目光已從棋局上移了過來，搖曳燭火下，他笑道：“做本侯的人，當然要為本侯做事。”
褚禍心中微驚，道：“做事？”
趙晏落下最後一顆子，卻是黑白相當的局麵。
他下了榻，趿著鞋子半靠在棋盤之上，看向褚禍的眼神頗是散漫：“女人，過來。”
褚禍怔了一怔。
她依稀記得，似乎初次見麵在雪洞中，他如此叫過自己，後來再沒聽到這種莫名其妙的稱謂。
一年不到，褚禍隻覺有恍如隔世之感。
她款步走過去，站在趙晏麵前。
一股似有似無的淡淡氣味在鼻息間縈繞，趙晏竟有幾分熟悉感。
他幽柔目光無意自她胸部處一掃，似想起甚麼，道：“聽趙智說，你竟然沒有奶水？”
褚警官：“.…..”
沒有奶水就沒有奶水，為什麼要加個竟字？
褚禍很是無語，卻感恩於他的恩情，道：“侯爺，您難道叫我過來，就為了說這一句打擊人的話？我胸小，沒辦法。”
趙晏：“.…..”
侯爺用一種不敢置信、難以言語的眼神打量著褚禍。
褚禍被他盯地不自在，瞧了瞧自己身上，道：“侯爺，你看我做什麼？”
趙晏凝眉，確實難以理解她的行為：“女人，你怎能在本侯麵前說如此露骨的話？”
“露骨？”褚禍秀眉微蹙，道：“侯爺，不是你先問我為什麼沒有奶水麼？我解釋給你聽。”
趙晏兩道濃眉蹙地快連城一條黑線了：“我是男人，男人問這話，理所當然。你是女子，女子怎能在男人麵前這樣？可有禮義廉恥之心？”
褚禍悚然而悟。
她剛才這句話，放在21世紀說沒有任何問題，可對著趙晏這樣一個封建社會古代人說，貌似有些過了。
褚警官心中冷笑連連，幹笑道：“冒犯了，下次注意措辭。”
趙晏有些怒其不爭地收回視線，用極其老道而沉靜的口吻道：“鄭茸爭，你性子撒潑，本侯已了解二三，有的事本侯能睜隻眼閉隻眼，裝作無視。可有的規矩，你還得多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