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看著了改道:“特殊時期,還望大師恕罪則個。”
了改笑了笑道:“阿彌陀佛。多謝段施主還為貧僧挖了一些野菜。”
段飛知道出家人忌諱殺生,但是天寒地凍,若是隻吃野菜,難免恢複緩慢。段飛將鐵鍋用雪水擦淨,又盛了一些雪在鍋裏,待得水開,幫著了改將野菜煮了,這才抱著兩隻費了好大力氣打回來的野禽,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處理幹淨,另生了一堆火,烤熟與柳輕寒吃了起來。
“段大哥。”柳輕寒一邊嚼著兔肉一邊說。
“怎麼了小兄弟。”段飛道。
“那個布袋是哪來的?”柳輕寒始終未忘與姐姐約定之事。
“撿來的。這地方有很多。”
柳輕寒大喜,道:“可是十多年前,丐幫大戰北軍時候落下的?”
了改和段飛對視了一眼,段飛道:“小兄弟知道不少江湖軼事啊,沒錯,正是那次大戰留下的。”
“明日段大哥再出去尋找吃的,可否帶一個給我?”柳輕寒說完,段飛愣了一下,問:“小兄弟要這個作甚?”
柳輕寒擦了擦嘴,道:“我與姐姐打賭,說我能找到乞丐布袋裏的寶貝,夜裏才偷跑出來的。姐姐說,如果我找到了乞丐的布袋,裏麵的寶貝歸我,她的趙子龍麵人也歸我。”
段飛哭笑不得的看著柳輕寒,如實道:“丐幫乞兒的布袋裏哪有什麼寶貝,都是他們平日裏用來裝剩菜剩飯的。”
沒想到柳輕寒卻不以為意,道:“原來是這樣,無妨,段大哥可否受累幫我尋得一個便好。”
段飛點了點頭。
三人吃飽。了改和段飛各自運功療傷,段飛內功淺,一個周天運行完,見了改還在運功,出去多尋一些野菜。適才打的野味足夠自己和柳輕寒吃上兩三天。
段飛走後,柳輕寒看著了改運動,也默念口訣,照貓畫虎的運起功來。
待得柳輕寒運功完畢,看到了改笑吟吟的望著他,道:“小施主天賦極佳,運功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周身不再如前一般寒冷?”
柳輕寒點了點頭,道:“了改爺爺教的心法好厲害,雖然現在還會覺得冷,但是每次運功,都覺得肚子裏暖洋洋的。”
“肚子還疼麼?”了改問的是柳輕寒所受內傷,怕柳輕寒年幼不懂,隻能粗俗的說了。
“疼,不過比之前好多啦。”
了改笑道:“切記,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曾教過你心法之事,還有,待得回家之後,閑暇無事,便可練習,加以時日,強身健體不說,更有益於內功修為。”
柳輕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天天練,強身健體,對吧?”
了改點了點頭。
三個人在洞中,日日療傷,倒也自在。段飛本來受傷不如了改重,幾日後,便可行走方便,雖然功力未完全恢複,捉幾隻獵物飛禽,倒是不在話下。了改傷重一些,但是修養了幾日,恢複的倒也不錯,但若是要完全恢複,恐怕需要月餘。
時值數九寒天,洞外又起了風雪。
了改問道:“段施主,你我傷已經初愈,功夫雖然打了折扣,可行動還是有餘的,不知段施主作何打算?”
段飛道:“在下原打算去折劍山莊的祝壽大會的。誰料到路途中出了岔子。”
了改問:“並不是貧僧好奇,那丐幫魯長老為何一路追殺於你?”
段飛沉默了片刻,道:“在下雖是一個賊子,是非卻是分明的。我早有耳聞,自從丐幫歐陽幫主隕落之後,丐幫分為南北,可這丐幫如何分的南北,江湖人卻有很多不知。十年前,丐幫歐陽幫主欲助南軍平亂,丐幫洪、梁二位長老執意不肯,於是丐幫分裂,梁、洪二長老帶走不少弟子,歐陽幫主帶著其餘弟子在這附近中了埋伏,命隕狼城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