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華的手術安排在訂婚宴前麵,為此,一貫淡定的菁華終於被情緒困擾,盡管她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可是嚴天雄時不時在她耳邊給她做思想準備的話語總能刺激她突然變脆弱的神經,就算是再頑強的神經也會在這種事兒趕事兒的非常時期罷工。
“別緊張,菁華,隻是一個小手術,成功率百分之二十,全世界僅僅有五個人做這種手術,臨床上已經有一個成功了。”嚴天雄把他找來的資料給菁華念。
菁華坐在邵氏的辦公室裏把桌子上的文件用力一推,聽見“撲通”一聲以後緊接著“嘩啦”一聲,她桌子上的一遝文件都掉在地上。
嚴天雄拿起最後一個文件翻到要菁華簽字的地方放在菁華手邊,邊看著菁華把名字簽好邊對菁華說:“沒事的,臨床上成功的那例,為他手術的主治醫腦梗病逝了,你的主治醫經驗豐富。”
“做失敗的四例他都參與過吧。”菁華放下筆,摸索水杯。
嚴天雄起身像小孩一樣在地上用力跺了兩腳把皺了的褲子弄展,俯身撿起菁華推到地上的文件並且整理好,對菁華說:“菁華,別太悲觀。”
菁華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嚴天雄站著的方向衝他嚷嚷:“我除了聽出來那些大夫沒經驗以外,真的從你找來的這些資料裏聽不出來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菁華,這些都很能說明問題。”嚴天雄耐心地安慰菁華。
“它們都在高調地告訴我,手術成功的概率很小。”菁華鍥而不舍地和嚴天雄發脾氣。
嚴天雄就沒有菁華這麼執著了,既然菁華軟硬不吃,他也就不跟她客氣了,衝她吼:“我還以為你不想恢複視力,不過不想就算了。”
菁華無奈地撇撇嘴,平複心情:“好吧,你贏了。”
嚴天雄成功地鎮壓了菁華的起義,對菁華說:“時間差不多了,你去開個會,我在這裏等你,還是跟你一起去?”
“在這裏等我吧。”菁華站起來準備走。
“等一下,一會兒助理會告訴你該說什麼。”
菁華不滿地撇嘴:“我帶著腦子和嘴。”
“你不會是偷學了我的管理製度吧。”
“這些小事我就能處理了,哪天攤上大事了,就有你發光發熱的時候了,著什麼急啊。”菁華擺擺手,空手出去了。
嚴天雄還是不放心地看著菁華進了會議室,不到三分鍾,菁華回到她的辦公室門口,嚴天雄趕緊開門拉她進來。
“你這麼快?”
“當然了。”菁華帶著得意的笑容。
“好吧,跟我去一趟對麵,然後帶你去做術前準備。”嚴天雄感覺他在說完話的時候菁華哆嗦了一下,他緊緊握住菁華的手,提上她的包包。
原本還得意的菁華冷著臉走出嚴氏大廳的時候她就一點都不得意了,嚴天雄隻用了三分鍾,不僅完成了他的工作,還另外拿下了一個項目,對此,洋洋得意的嚴天雄對菁華說:“一會兒給你買禮物,說吧,想要什麼。”
“別把自己說的跟暴發戶一樣,你可是堂堂的總裁。”菁華不滿地嘟囔,鑽進車裏。
嚴天雄親自開車帶菁華去兜風,夏季的傍晚,喧囂的燥熱躲進陰涼的樹林中,車子停在一大片梧桐中,嚴天雄帶菁華下車。
“這什麼地方?”從來沒來過這裏的菁華死死地握住嚴天雄的手,她對眼前完全陌生的地方有些底氣不足。
“一個好地方。”嚴天雄跟菁華賣關子。
菁華不滿地撇嘴:“醫生難道沒有跟你說不要老刺激我嗎,我是病人,你總是刺激我,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一邊逼著大夫一邊折磨我,你到底幾個意思。”
“你真是什麼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嚴天雄哼了一聲。
“我又不是大象,你能吐出來?”菁華露出調皮的神情,在她被墨鏡露出的半個臉上帶著壞笑等著嚴天雄接話茬。
嚴天雄眼珠一轉,對菁華說:“接受挑戰。”
菁華又一次敗下陣來,她覺得嚴天雄要是真下定決心,他的嘴裏一定能想方設法吐出象牙來,於是菁華本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精神擺擺手:“這大熱天的你再折騰地吐個象牙折騰出來病怎麼辦,看我多關心你,不用挑戰了。”
嚴天雄墨鏡下麵露著的臉也泛著壞笑,他就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吻了菁華的臉頰一下之後迅速站直,旁若無人地拉著菁華往目的地走。
菁華被墨鏡擋住的眉毛輕輕上揚,嚴天雄和菁華貧:“怎麼了,你這麼關心我,回報你一下也是應該的。”
“你又非禮我。”
“沒有啊,哪條法律或者詞條規定未婚夫妻的親熱是非禮了?”
“自作多情。”菁華焦躁地掙脫嚴天雄的手朝另一個方向大步走去,踩著高跟鞋的菁華走的很小心,嚴天雄邁開步子幾步以後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