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華微閉著眼睛,呼吸漸漸平穩,不得不說,她和嚴天雄度過了瘋狂的一夜,浴室裏的水聲停止,嚴天雄身上裹著一條浴巾走出來,連他都承認菁華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歎為觀止,秀色可餐,美的讓人憐惜。
“睡一會兒吧。”嚴天雄的聲音,被愛撫控製住了,他像著了魔一樣還在回憶這個美好的晚上,房間的每個角落,浴室裏,都有他們的影子,他不想用太多的詞彙形容,隻是把這晚靜靜地收藏在自己的記憶裏,把她留下,他隻有兩個月的時間了。
菁華蜷縮在床上,她看上去很瘦小,似乎一碰就會受傷,可是嚴天雄知道她頑強旺盛的生命力,有幾個人從台階上徑直摔下去還能完好無損,隻是,她承受了太多的苦難。
嚴天雄把菁華緊緊擁入懷中,菁華輕聲說:“幫我遞一下抽屜裏的藥。”
輕輕起身,倒水,拉開抽屜,嚴天雄不動聲色地取出避孕藥,他真的想對菁華說:“我們可以有孩子。”
可是,確實還不到時候,嚴天雄明白,那樣他會再一次傷害菁華,他要完全虜獲菁華的心,而再過幾個小時,正好是個好機會。
天大亮了,菁華動了一下,嚴天雄早就醒了等著她,輕輕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醒了。”
“嗯。”
“疼嗎?”
“沒事。”菁華又批上了冷漠的外衣,帶上麵無表情的麵具,天亮了,她就必須做回邵菁華,嚴天雄的契約妻。
而總給自己找借口轉換陣營的嚴天雄,脫離了死扛的陣營,他骨子裏的霸道讓他為所欲為,在菁華耳邊說:“起來換衣服,快點,今天是紀念日。”
“什麼紀念日?”菁華蹭了蹭枕頭,想繼續睡覺,她已經很多天沒有睡個好覺了,又被嚴天雄折騰了將近半個晚上,精疲力竭。
“我們相識一個月啊,今天就滿月了。”嚴天雄說完,看著菁華一臉茫然,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溫柔被霸道趕走了,他衝著菁華大聲嚷嚷,“難道這樣重要的日子你都不記得了?”
“吵死了。”菁華把臉別到一邊,過掉腦子裏前一夜的歡愉。
嚴天雄翻身下床,穿衣服出了房間,他生氣了吧,大概是,菁華猜測著,她前一天晚上一定腦細胞都去度假了,才會跟嚴天雄說那麼多真心話,而且說了真心話後翻雲覆雨一番,現在,她真想把自己裝進被罩裏和被子一起疊起來塞進櫃子永遠不拿出來。
端著早飯進來的嚴天雄把菁華房間裏的資料都收起來,麵無表情看著他的菁華知道,嚴天雄又要把她帶回嚴家了,她在哪裏都無所謂,沒有親人,何來的家。
收拾好菁華的東西,嚴天雄叫她起床:“起來吧,一會兒燕青過來把你的東西帶回去。”
“嗯。”菁華有些羞愧,她能看見了,反而不太能接受自己赤身露體出現在嚴天雄麵前。
“你很美。”嚴天雄抓住菁華情緒中的小波動,一句話讓菁華臉紅了,死性不改地嚴天雄繼續刺激她,“菁華,我沒看錯吧,你臉紅了。”
菁華迅速保持冷靜,沒理會嚴天雄條件反射一樣對她的戲弄,關掉那些不應該有的感情走進衣帽間:“我們今天去哪?”
“先去孤兒院看看,看能找到什麼。”嚴天雄說。
菁華對著鏡子看她滿身的吻痕和淤青,咬牙切齒地在衣帽間裏吼:“嚴天雄,你這個不折不扣的禽獸,把我弄成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見人?”
嚴天雄走進衣帽間,本來很正常的事情突然讓他饒有興趣地做一件事,當然是他最喜歡的,戲弄菁華。
“看什麼看,沒見過?”菁華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看著她的嚴天雄。
嚴天雄抬起他的大手,菁華以為他瘋到精力旺盛的地步,卻是拿起菁華的衣服幫她穿。
“嚴天雄,你太無恥了。”菁華奪過自己的衣服兩下搞定。
“你念了那麼多年書,怎麼就不會說個好詞,難道我不溫柔嗎?”嚴天雄換了一種平和的方式,和菁華拌嘴,看菁華剛才驚訝的表情,他的娛樂目的已經達到了。
菁華撇著嘴去吃早餐,她隻吃了兩口就躲的很遠,嚴天雄把菁華拉過來;“吃那麼少,一把骨頭,知道你的骨頭膈地很疼嗎?”
“你在說什麼?”菁華裝傻。
嚴天雄無奈,溫柔地對菁華說:“再吃點吧。”
菁華搖頭,嚴天雄的表現欲望被激發出來:“晚上我給你做頓大餐。”
去孤兒院的路上,菁華和嚴天雄誰都不說話,嚴天雄沉默地開車,車裏放著手鐲樂隊的《火焰》,嚴天雄在酒吧裏點歌,菁華唱給他聽,那時候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像是昨天,也像是一年,他無法給出一個準確地詞彙去定義這是一個怎樣的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