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風就來雨的嚴天雄和菁華跑到寧非凡和柳葉出事的地方,絕對的荒郊野嶺,接著一片樹林,身後跟著好幾輛車的保鏢,能把寧非凡和柳葉放到這個地方的主謀,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這一邊的,另一種是他們的敵人。
嚴天雄拉著踩著高蹺的菁華在高低不平的路上走,前後都被保鏢層層保護,菁華甚至覺得如果突然蹦出來山賊之類的嚴天雄會從背後抽出一把大刀號令保鏢們隊列整齊地去廝殺。
他們來到寧非凡和柳葉出事的地方,除了一些活蹦亂跳的小蟲子外,沒有其他的發現,菁華在包包裏摸索了一番找到驅蟲噴霧,在自己身上和嚴天雄身上都噴了一些。
“你還帶著這個?”嚴天雄不可思議地,看著一隻小飛蟲被熏走的方向。
“還有如果我們被困在這裏,起碼三天不會餓死的幹糧。”菁華看著嚴天雄模棱兩可的表情,“我開玩笑而已。”
嚴天雄把菁華的包包接過去幫她提上,突然回頭,他身後跟著的保鏢都不見了,菁華皺著眉頭,嚴天雄拉住菁華示意她不要動,燕青趕過來走到一半突然停住腳步。
一個槍子打在燕青腳邊,嚴天雄一抬手,菁華聽見一聲悶響,應該是樹林深處的一個人被嚴天雄打中了。
“什麼人。”嚴天雄冷冷地說。
很快,從樹林裏飛出一隻鴿子,燕青抓住鴿子把腿上綁的紙條摘下來,遞給嚴天雄。
“禁止入內。”嚴天雄看完字條揉成一團,對燕青說,“衝進去。”
燕青吹了一聲口哨,藏在四處的黑衣人竄出來,原來嚴天雄的保鏢都躲進樹林裏等著他發號施令,足足能把樹林踏平的隊伍,浩浩蕩蕩在樹林中前行。
嚴天雄把菁華的手緊緊扣在自己手裏,前後還有兩個保鏢保護菁華,燕青在嚴天雄的另一邊,菁華還沒弄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時候,樹林裏都是嚴天雄的黑衣人,跑來跑去,看上去是在樹林中飄忽不定地找什麼。
沒過多長時間,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來,臉上有一條傷疤,渾身黑衣,他獨自一人,走到嚴天雄麵前。
“嚴先生,嚴夫人,我家主人有請二位。”
嚴天雄拉著菁華的手,對燕青說:“讓他們在這裏等。”
菁華瞟了一眼嚴天雄,可能嚴天雄知道什麼,他們跟著黑衣男人走進樹林深處的一座木屋裏,菁華腦子裏過掉一些恐怖的場景,比如一座殺人的別墅,或者一座滿是人偶的老宅院。
門被打開了,菁華感覺嚴天雄扣著她的手指在她的手心裏敲什麼,菁華遞給嚴天雄一個眼神:“我不懂波斯電文。”
嚴天雄對她笑了笑,一切盡在掌握中。
一位花甲老人坐在一張有年代的八仙桌前,嚴天雄沒有半點敬仰的表情,隻是像往常一樣露出標誌的笑容,對老人說:“龍伯,原來您老人家在這裏。”
菁華覺得莫名其妙,嚴天雄沒有給她暗示,菁華隻能隨著嚴天雄一樣露出笑容。
“你們來了。”老人看著菁華,“你們來了就好啊,我老了,坐吧。”
嚴天雄和菁華坐在,龍伯吩咐周圍的人都退下:“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進來。”
屏退左右的老爺子拄著拐杖站起來,走到菁華麵前,菁華隨即站起來,嚴天雄快她一步扶住老爺子:“龍伯,您坐。”
“老了,不中用了,好歹把你們盼過來了。”龍伯說,畢竟是馳騁江湖多年的老手,把嚴天雄和菁華的朋友帶到這裏引他們過來,還能平和地說自己盼他們來。
菁華才反應過來,嚴天雄說的龍伯,就是七叔的一位故交,他和七叔是過命的兄弟,以至於這位名不見經傳的龍伯在七叔去世後蒼老了許多。
菁華和龍伯寒暄了一番,龍伯說明了他把他們引到這來的意圖;“孩子,這片林子是我和老七一起買的,當時還不是樹林,現在,成了一片荒郊野嶺,我死了以後,這裏就留給你了。”
菁華剛要拒絕,嚴天雄遞給她一個眼色,菁華遲疑了片刻,對龍伯說:“龍伯,我不能要。”
龍伯看向嚴天雄:“你覺得呢?”
“多謝龍伯。”嚴天雄帶著笑容對龍伯說。
“可是。”菁華剛要反駁,嚴天雄遞給她一個信服的微笑,菁華隻好答應了。
“這樣才好,這片樹林,就轉到你的私人財產名下。”
龍伯在菁華和嚴天雄離開木屋前對他們說:“你們到處轉轉吧,這裏以後是你們的了。”
“那您呢?”
“我老了,能去的地方隻有一個,到時候有人來送送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