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邵將蹭地坐直,呆呆地看著手機短信。
“怎麼了?”尼娜沒看懂短信內容,她不認識漢字。
“沒事,你先去和他們會合吧。”邵將叫來車子,送尼娜去找她不遠萬裏奔波到Z市的隊員們。
一時間,隻有菁華不知道大家都知道了醫囑的說法,她就當自己沒事一樣窩在床上撥弄新拿來的一把吉他解悶,她可以什麼都不做,因為眼下她什麼都做不了,靜觀其變,如果運氣好一點,她可以坐山觀虎鬥。
“叫嚴天雄過來。”菁華突然想出一出,對璃茉說。
出神的璃茉回過神:“哦。”她出了房間,過一會兒回來,“先生不在,燕先生來了。”
“讓他進來。”菁華抱著吉他,撫了撫頭發,燕青走進來,菁華說,“幫我去取一下我的電腦,隨便是誰。”
“邵小姐,您的電腦先生已經派人送來了,我幫您去拿,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燕青出了房間,把一拉箱東西帶進來,拉了一下璃茉出去了,璃茉頓了頓,也離開房間。
一連四天,嚴天雄都沒有回來,菁華每天都能收到嚴天雄發給她的郵件,給她說一些巴黎的見聞,她雖然不知道嚴天雄飛到巴黎做什麼,不過她知道有很多尼娜的同事從巴黎飛來,而她像與世隔絕的隱士,處於荒郊野外,獨自伴著一抹瀑布,一汪清泉,和滿眼的青山漸漸荒蕪。
第五天,嚴天雄風塵仆仆地回來,直奔到菁華麵前,而聽說嚴天雄回來希望她到門口迎接的菁華,因為前一天惹了風寒坐在床上打噴嚏。
嚴天雄沒見菁華,璃茉感覺燕青碰了她一下,趕緊說:“先生,夫人在房間。”
難道她下不了床了麼,嚴天雄趕緊大步衝進臥室,蓬頭垢麵的菁華萎靡地坐在床上打寒顫,房間裏的暖氣鋪麵,但是菁華的嘴唇都凍地發紫。
嚴天雄出了房間關上門,叫來宅子裏所有的人,嗬斥他們:“你們到底會不會照顧人,看見我了一個一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燕青,把我不在的這幾天的錄像調出來,看看他們都在幹什麼。”
這麼一來,保鏢們個個都提心吊膽的樣子,整個宅子裏,隻有菁華和璃茉兩個人的身份證上的性別是女,璃茉眼睛看不見,房子裏也就十來個人,剩下的都在房子附近把守,再說,嚴天雄自己都把菁華供在手心裏,菁華要幹什麼,其他人更不敢說半個“不”字。
璃茉把加厚的被子找出來給菁華蓋上,暖氣開到最大,菁華耳語:“等一下,艾條。”
“先生,夫人要艾條。”璃茉切諾諾地走到發怒的嚴天雄麵前,恐怕這個宅子裏也就她有這個勇氣敢去惹怒氣中的嚴天雄。
“去準備。”嚴天雄低吼,推開窗戶,冷風拂麵,天氣轉冷了,菁華,你要怎麼度過這個冬天。
菁華感覺一隻溫暖的手握住她的手,嚴天雄詫異,她怎麼能這麼冷,冷的像沒有溫度,菁華往旁邊躲閃,嚴天雄拉住她的手,他隻是很有分寸地握住她的手,坐在床邊。
璃茉取來艾條和電熱毯,嚴天雄把菁華抱起來,她隻是很冷,沒有發燒,不停地打噴嚏,咳嗽。一些時間過去以後,稍微暖和了的菁華臉色還很蒼白。
廚師按著邵氏私房菜的食譜做了暖胃的食物,菁華一口都不肯吃,嚴天雄也沒辦法,拿來吊瓶嚇唬她:“是我給你紮點滴還是你吃東西?”
“我吃。”菁華起身,她覺得自己坐在火爐裏,可還是感覺很冷。
外麵沒有菁華的消息,又有幾張外國麵孔空降Z市,白顧展一直都留在孤兒院裏,他這張臉也少出去跑比較安全,不過在七叔這裏,他怎麼都覺得自己是被囚禁了。
說到艾倫,白顧展都找不到他,更別說是七叔的人了,他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邵將甚至讓尼娜幫忙找,尼娜也找不到艾倫把自己藏哪兒了。
從巴黎飛了一圈回來的艾倫回到自己家,他決定什麼都不做,半晌,他打電話給嚴天雄:“他們來了。”
“誰?”嚴天雄快速思索,誰會在這個時候來,他去巴黎找的那對夫婦,他們竟然來了。
“別讓菁華見到他們,很危險。”艾倫掛了電話,打開門,一對黑發的中年夫妻麵帶微笑出現在門口,艾倫頓了頓,“你們?”
“能讓我們進去嗎?”中年男人客氣地微笑。
“請進。”艾倫心裏有數,他飛去巴黎,就是為了找他們,在嚴天雄和他的人帶路下,他隻是把那根金條拖人送到他們那裏,他前腳著陸,後腳他們就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