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幾天去哪了?”
嚴天雄一進門,菁華就站在門口等他,示意他上樓說,顯然,菁華準備了至少一段話要跟他說。
“你先說,還是我先說?”嚴天雄關上房間門,看著房間裏散落在地上的手寫稿子,電腦,吉他,“你今天幹什麼了?”
“我先說吧,這些隻是冰山一角,創作的時候頭腦更靈活。”菁華指了指地上的一堆,“找見報紙上的我父母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和你弟弟還鬥地不可開交,安慰我能心安理得?你不是賄賂他們去了吧,他們都躲了二十多年了,你覺得他們會幫你?你真是我見過最笨的總裁了。”
嚴天雄點頭,菁華說的有道理,不過不是很有道理,主動權還在他手裏,隻不過他還不想說。
“我知道他們在哪,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們為什麼回來。”菁華犀利地抓住重點。
“恐怕你得去問艾倫了,金條在他們手上,而且,他們似乎跟龍伯很熟。”嚴天雄見菁華沉默了,他把他知道的信息都告訴菁華,當然,跳過了送酒做見麵禮的部分。
菁華劈裏啪啦地敲了一通鍵盤,好在她又有事情忙碌就不會總看著窗外胡思亂想:“讓你的人不要再給你打電話了,很多人都找到了。”
她把電腦屏幕衝著嚴天雄,他疏忽了,自己的手下應菁華媽媽的要求給他打電話,菁華標記處三處紅點,都是找他們的。
“誰都找不到他們。”嚴天雄被菁華批評了以後,婉言解釋,“就像你一樣。”嚴天雄覺得實在是別扭,吸了一口氣,用正常的語氣說,“你跟他們一樣,藏起來沒人找的見,還有艾倫。”
菁華無言以對,她歎了口氣,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覺得解恨又翻了一個,連翻了三個白眼的菁華覺得有些缺氧,扶著額頭坐著。
嚴天雄被逗笑了,他見菁華瞪著他,也沒敢笑出聲,菁華擺擺手:“抱歉,我不淡定了。”
“沒關係,這麼說,我們可以做朋友了?”嚴天雄覺得天上掉了一樁大買賣一樣。
“當然,你也不容易。”菁華頓了頓,她想說清楚,可是這幾天嚴天雄的舉動確實打動她了,他的孩子,也不能完全怪他,不過,不代表菁華原諒他了。
“你原諒我了?”嚴天雄問。
菁華累了,不想再看暴怒的畫麵,便說:“都翻篇了。”
嚴天雄淡淡地,不由衷地笑笑,他要怎樣,溫暖她冰冷的心。
沒過半個小時,菁華又不淡定了,她接受不了突然出現的父母,她費了那麼大工夫找,等她不想找了,他們自己就出來了。
“我想吃蓮子,帶心的。”菁華看著嚴天雄,揉了揉眼睛,把電腦推到一邊,“電腦給交給你了。”
“你去哪?”嚴天雄看菁華要出去,“等一下。”
嚴天雄打開門,整個房子都被鋪上了厚厚的絨毯,對菁華說:“好了。”
菁華感覺自己站在溫暖地雪地裏,柔和的燈光下,像是站在夕陽裏,她回頭對門口的嚴天雄輕聲說了謝謝,嚴天雄美滋滋地樣子,菁華無奈地看著他。
“你喜歡就好。”嚴天雄親自吩咐廚房,小祖宗要吃帶心的蓮子,安神。他回來的時候又不見菁華了,問門口的保鏢:“出去了?”
“沒有。”
嚴天雄不由地皺眉,他不讓他們看菁華,他們就不告訴他菁華去哪了,他不得不再問:“去哪了?”
“在琴房,先生。”
嚴天雄粗氣哼了一聲,掉頭上樓,一推開琴房的門,整個琴房環繞著憂傷的鋼琴曲,他輕輕合上門站在門口安靜得地聆聽曲子,聆聽她的心聲。
曲畢,菁華回頭,著實被嚴天雄嚇了一跳:“你走路沒聲音,鬧鬼啊。”
“吃飯了。”
他安靜地坐在菁華對麵,作為菁華剛剛承認的朋友,過於安靜的嚴天雄讓菁華覺得十分別扭,她放下筷子:“你被誰附身了?”
“什麼?”
“我比較習慣你的厚顏無恥。”菁華說完,自己都覺得可笑。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麼一個形象?”嚴天雄放下筷子,他覺得菁華用厚顏無恥說他,恰到好處的讓他抓狂。
“作為朋友,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嚴天雄,你吃了苦流了血,現在富甲四方,家財萬貫,膝下還有一兒,雖然這些事情隨時都有可能引起一係列的麻煩,不過你偷著樂吧,看看我,寄人籬下,一無所有,還賠了一條無辜的生命。”菁華稍微抿了一口嚴天雄的酒,嚴天雄等著她後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