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華突然起身,一隻溫暖地大手把她的頭和肩膀都按住,菁華還沒反應過來後背的疼痛時怎麼回事,就聽見嚴天雄冰冷地聲音:“打了麻藥怎麼還疼。”
護士也很奇怪,麻溜地把菁華蝴蝶骨下方的子彈取出來放進瓷盤裏,低著頭出了房間,聽見菁華低聲說:“別那麼大聲,麻藥少了而已。”
“好好休息吧。”嚴天雄把被子幫菁華蓋好,房間的溫度調到菁華生存的環境。
“等一下,他們呢?”
“他們離開了,會找我們的,沒錯,是我們。”嚴天雄溫柔地笑笑。
“笨蛋,你的傷口怎麼樣?”菁華想翻身,但是她背後的疼痛根本翻不過來。
“我從你包裏弄了一點靈丹妙藥,你睡一覺醒來我就好了。”嚴天雄見菁華愁眉苦臉,翻身坐到她身邊,“要我陪你?”
“我自己睡。”菁華閉上眼睛,趴在床上很不舒服,勉強側身。
嚴天雄見菁華睡著了,輕聲出了房間,他把菁華帶到嚴家了,倘若回到瀑布那邊的別墅,菁華的小身板受不了奔波。
“陌叔呢?”嚴天雄叫來燕青,“不對,叫他王傑,他要找的女人查到了沒有?”
“還沒有,先生。”燕青手臂上纏著繃帶。
嚴天雄見璃茉被人帶回來匆匆摸索上樓,示意燕青去見他的情人,拿上燕青手裏的資料進了書房。
菁華都弄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她隻感覺一隻手在自己的背上來來回回,而且,她的後背似乎空蕩蕩的,沒有遮攔。
不像是嚴天雄的手,菁華嘶啞地問:“璃茉?”
“是,菁華,是我。”璃茉愉快地說,“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幾天?”
“兩天一夜。”璃茉剛高興著,菁華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她附身到床的一側,以免血跡弄髒床單。
“菁華?”嚴天雄像脫弓的箭嗖地飛到菁華麵前,給她端著一杯水,“璃茉,你先出去吧。”
璃茉輕聲走出去,嚴天雄坐到床上空著的地方把菁華扶起來:“喝點水吧。”
“你怎麼紅著眼睛?哭了?”菁華抬手撫了撫嚴天雄的眼皮她覺得動作太曖昧放下手,趕緊拉上被子,“你這個壞人,我的衣服呢?”
“不知道啊。”嚴天雄才發現,十秒鍾之前菁華的上身暴露在他麵前,他卻沒有注意到,難道,他瘋了?
“禽獸。”菁華罵罵咧咧,心裏不解恨。
“邵菁華,你這什麼毛病,我好生照顧你,你還罵我禽獸,我說過,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吻你,看在你身上有傷,先原諒你一次,我絕對,說到做到。”嚴天雄像小孩一樣,跟菁華叫板。
菁華耍賴,皺起眉頭:“疼,好疼。”
嚴天雄轉到菁華對麵,準確無誤地吻住菁華的唇,在菁華掙紮以前,趕緊撤到一邊,得意地擺擺手:“說到做到。”
“出去。”菁華長長吐了口氣。
“這是我的房間,我想在這裏待著就待著。”嚴天雄見菁華倔強地站起來,裹著被子四處尋找衣服,她的東西都讓嚴天雄一次性拉到瀑布別墅了,隻剩下幾件夏天的衣服,和她挨了槍子的破衣服。
菁華拉了一件嚴天雄的襯衫大大方方地換上走出來,對嚴天雄嗤之以鼻:“跟我鬥,哼。”
嚴天雄見菁華搖搖晃晃地往門口走,把她放回床上:“好啦,我錯了,向你道歉,別折騰自己了,行了吧?”
“好。”菁華一副不跟他一般見識的樣子。
嚴天雄讓女傭把藥送到門口,他親自端藥給菁華,問菁華:“我覺得你手上有什麼要緊的東西,陌叔沒看見他想要的,你父母很有把握地又藏起來了。”
“我?我隨身的東西,可能在巴黎,可能在特警那兒。”菁華覺得好笑,她想到了,是石頭。
“邵將的未婚妻?”嚴天雄有種想給菁華鮮花的衝動,“瞎貓碰上死耗子?”
“不跟你一般見識。”菁華瞥了嚴天雄一眼,端起碗灌下去。
“休息一會兒吧。”嚴天雄端著碗準備出去,走到一半還不忘打趣菁華,“你穿我的襯衫,很性感。”
“謝謝。”菁華吐了口氣,這裏沒有她的東西,就拉過嚴天雄的電腦,打發時間。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嚴天雄抓住這個絕好的和菁華相處的機會,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給菁華壓驚。
“菁華,起來吃飯了,都是你喜歡吃的,準備好肚子,我做了藥膳,快起來了。”嚴天雄換了一件薄襯衣,他家現在的溫度,孵蛋都綽綽有餘了。
“嗯。”菁華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