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雄不能入睡,就讓燕青把資料送過來,他翻出一份今天新入住的賓客名單,有一間房明明已經入住,卻沒有賓客姓名,嚴天雄動動手指,從大廳的監控錄像上也沒找見蛛絲馬跡,某個高手,把他們的行蹤抹掉了。
從服務生的嘴裏打聽到,是兩個女人,像是遊客,穿著時尚,嚴天雄給了服務生一筆不菲的小費,菁華和尼娜,他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憋了一肚子壞的菁華一夜沒睡,她憑著手上的原始數據,在男生老五的網絡中大鬧一番,誰讓他在自己的程序裏另開了一間安全屋,她這麼做,出於後麵的重頭戲,這個部分,已經給他們打折了,至於她看見雇主的親信和嚴天雄私會,先搞定拍賣會再跟她慢慢算賬,來日方長。
“你還沒睡?”尼娜無奈,菁華就像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有一副天才的腦瓜,但是總做一些被驢踢腦瓜的事情。
“沒啊,反正白天也沒事,我要倒時差,拍賣會在晚上。”
“我把你鎖在房間裏了,哪都不許去。”尼娜走的時候囑咐菁華。
“去吧去吧。”菁華打了個哈欠,洗澡,睡覺,尼娜已經走了,菁華自言自語,“怎麼有種讓驢踢了腦袋的感覺。”
她拍拍自己的頭,蒙頭大睡。
尼娜吃完早餐準備出去,燕青從樓上下來和她走了個麵對麵:“你好。”
“你是?”尼娜看著燕青有點熟悉。
“小姐是邵將先生的未婚妻,嚴先生和邵小姐是朋友。”
尼娜明白了,嚴天雄的人,便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代我轉告他,離菁華遠一點,不然我這個當嫂子的出麵當說客,嚴先生的麵子怎麼下得去。”
尼娜說完就掉頭走了,燕青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的背影,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世界上多了幾個膽大聰明又美麗的女子,更可怕的是,她們像男人一樣堅強,勇敢,無所畏懼,菁華,柳葉,現在又多了一個看似柔弱的尼娜。
燕青把尼娜的話原模原樣複述給嚴天雄,嚴天雄帶著欣賞的眼光:“這個女人很配邵將,一個玩得起政治的女人。”嚴天雄話音一轉,“菁華呢?”
“沒有見。”
下午,尼娜打電話給菁華:“我回不去了,你一會兒直接到會場來,路上注意安全,到會場來找我。”
“好。”菁華睡得稀裏糊塗地就答應了,她坐起來看看時間,聽見敲門聲,走到門口,“誰?”
“小姐,您的晚餐。”
“別鬧了,你弄錯了。”菁華嘟囔了一句,回到房間,無視門口的嚴天雄。
“小姐,您需要男伴一起出席拍賣嗎?”嚴天雄在門口繼續挑戰菁華的極限。
菁華打開門,麵無表情地看手捧玫瑰花的嚴天雄,她的毒舌已經刺刺啦啦地吐著蛇信子:“牛郎?”
嚴天雄被菁華一招製勝,堂堂的嚴氏總裁,被菁華說成牛郎,讓他的麵子和他名字前那些漂亮的前綴情何以堪,嚴天雄回擊:“我很貴的。”
“就你了。”菁華打開門,讓嚴天雄進來。
正中嚴天雄下懷,他沒有走進去,還停在門口:“我一會兒來接你。”
沒過半小時,嚴天雄就像催命一樣敲門,菁華邊嘟囔邊開門:“真是冤家路窄。”
“是嗎,你這麼不想見到我還請我進來?表裏不一吧。”嚴天雄耍的什麼花招,明明是他見異思遷,心猿意馬,沾花惹草,卻先說起菁華的不是了。
菁華把嚴天雄的話全當耳邊風,選了一款深一點的眼影,快速比劃了兩下,本來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菁華硬生生地把自己畫的像吸血鬼一樣。
“我幫你吧。”嚴天雄走過來,菁華沒搭理他,覺得妝容不夠好,卸掉,重畫,直到她滿意為止,嚴天雄提醒她,“時間快到了。”
“你真煩。”菁華嘟囔著,拉著禮服進了小隔間,換上,嚴天雄拿著她的風衣在門口等她。
“差點忘了,我給你帶了禮物。”嚴天雄把西裝口袋裏的胸花取出來小心地給菁華戴上,配上一襲白裙,嚴天雄伸出手,強行讓菁華挽著自己,帶她上車。
嚴天雄是什麼好福氣,帶著菁華去拍賣會,開車的燕青琢磨不清,嚴天雄在車裏打趣菁華:“你沒有入場券吧。”
“你第一天認識我麼,我還需要入場券?”
“那我就放心了,今晚我是有女伴的。”嚴天雄分明在耍菁華,先是他要菁華做他的女伴,現在又說自己有女伴,菁華無所謂的樣子,到了酒店,菁華下車,沒理嚴天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