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天一夜的菁華在第二天早晨睜開眼睛,她用手握成拳頭砸了砸自己痛疼欲裂的頭,見小小進來,問她:“我睡了多長時間?”
“一天一夜。”小小如實回到,“吃點東西吧。”
菁華點頭,麵無表情:“我的麵具呢?”
小小一愣:“您稍等,我這就去取。”
夫人交代過,無論菁華提什麼要求,小小都要毫不猶豫的答應她,然後過來告訴自己,當小小告訴夫人菁華做的第一件事是要麵具的時候,夫人點頭:“拿給她,在她包包裏。”
小小迅速把麵具拿給菁華,她看見菁華扶著櫃門從裏麵挑衣服出來,瀟灑地拋到床上,脫下身上的衣服去洗澡,鏡子裏,菁華背上愈合的傷口,結的痂基本上褪去,露出新皮,每當她看見傷疤的時候就會想起嚴天雄,這次也一樣,不過再也不是她的念想了,而是她恨的人,不過她還有事情要做,衝澡,換衣服,戴著麵具去找雇主。
“先生,夫人,菁華要見你們,她戴上麵具了。”小小跑來通風報信。
夫人讓小小帶欲言又止的艾倫先去裏屋躲著,她和先生一起去大廳,菁華已經站在那等他們,戴著麵具的菁華,像一個假人,一動不動,一身黑色,和白色的麵具極不相配。
“菁華。”夫人麵帶微笑和先生走出來,艾倫讓小小等一下,他趴在門上偷聽,舉動異常的菁華的談話。
“我戴上麵具了,所以呢?”菁華看著先生和夫人,“你們希望我戴上的,那麼,然後呢?”
先生和夫人交換眼神,先生叫來門口的親信:“傳令下去,菁華從今天開始是我們的千金,第三個雇主。”
“是。”
菁華插嘴:“等等,我剛才聽見什麼地方有慘叫,那裏發生什麼了?”
“你去看看吧,帶小姐去。”夫人對來負責傳令的親信說,她得趕緊把行為舉止異常的菁華支走,和先生回到偏廳,艾倫往後一閃。
“你一直在這兒?”先生問,趕緊關上門,菁華已經大步走開了。
“菁華隻記得我們想讓她留下。”夫人琢磨著,叫小小,“去追上老二,敲敲告訴他白雀對小姐做過過分的事情,讓小姐從她嘴裏找線索。”
“是。”小小不太明白,她隻要把原話傳達給親信就好。
嚴天雄的夢裏,都是像惡魔一樣糾纏他的白雀,可是他不這樣想,他覺得,自己該去養老院看看白雀,盡管他前一天剛從那回來。
寧非凡叫來嚴天雄的大夫幫他看看腦子,可是嚴天雄一聽就大發雷霆,衝著大夫咆哮:“給你發工資的是我,不是寧非凡,要是你想聽他的,趁早滾蛋。”
被臭罵了的大夫趕緊退出嚴天雄的房間,寧非凡見嚴天雄的臉變成豬肝色,也灰溜溜地離開,嚴天雄穿了一件套頭衫,剛才的事情多少影響到他的心情,他得快點去見白雀,擺脫壞心情。
菁華的狗耳朵聽見小小悄悄告訴老二的話,徑直去找白雀,她一腳踢開囚室的門,白雀睜開眼睛,看著戴著麵具的菁華,得意地笑笑。
菁華沒理會跟進來看情況的親信和小小,見白雀身上亮晶晶地閃著光,她從旁邊取下一把鋒利的匕首,瞟了一樣一旁夫人昨天調好的顏料,擦擦兩下,白雀身上最後的遮掩都掉在地上,親信老二退出去,畢竟他之前和白雀的關係不錯,趁火打劫的事情他還是別幹了,小小見情況不對,給老二使了個眼色讓他去告訴先生和夫人。
“你對我的大腦做了什麼。”菁華不傻,她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對勁,而且白雀又被關在這兒,肯定有貓膩。
白雀不說話,她感覺到從脖子直灌腳底的冰涼,接著是刺痛,她痛地失聲尖叫,菁華看了看瓶子上寫的脫毛劑,隻是她不知道這個瓶子在使用前還有一道工序,她看著渾身浮腫的白雀:“沒心情了,回頭再說吧。”
陰冷的囚室裏,就剩下渾身皮膚腫脹的白雀,她衝著菁華的背影罵罵咧咧:“你這個賤人,婊子。”
“什麼?”菁華回頭,冰冷的語氣,鋒利的眸子,白雀立馬住嘴了,她見菁華突然返回來,拿上一把像砌牆的膩子一樣的刀,從她的脖子開始一刀一刀向下,把她身上脫落的汗毛全刮下來,用毛巾擦幹淨刀,戴上手套,把剛擦了汗毛的毛巾塞進白雀嘴裏,慘叫聲令她心煩。
菁華把白雀的頭發高高紮起,白雀惶恐地看著菁華,菁華低沉而嘶啞地聲音問她:“你對我的大腦做了什麼,警告你,別讓我問你第二遍。”
白雀嘴裏堵著的毛巾剛被拿開,她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對菁華吐口水,菁華輕巧地躲開,白雀罵罵咧咧:“等我從這出去,你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