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菁華在大廳,用溫暖地聲音叫先生和夫人,仔細聽,誰也聽不出破綻,不過艾倫知道,任何一個了解菁華的人都知道,她隻是在走形式,“我得跟你們說一件事情,我剛剛把老五放了。”
“老五就交給你了。”先生攔了一下夫人,夫人點頭。
菁華後來偷偷溜走,先生對夫人說:“放心吧,她沒事的。”
“她瘋了。”夫人淡定,像一個敬業又老練的大夫通知病人家屬病人的情況。
“沒事的。”先生安慰夫人,“她比我們當時還要堅強,由她去吧,艾倫呢。”
“跟他的寶貝妹妹一起溜了。”
菁華溜到後院前,第一件事就是把長裙擺脫掉,然後才摘下麵具,問艾倫:“你帶包包了麼?”
“我帶你的包包了。”艾倫晃了晃菁華的包包。
菁華像恢複正常一樣,淘氣地看著艾倫眨眼睛,笑了笑,艾倫謹慎地問她:“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沒辦法,我隻能比我以前做事再大膽一點。”菁華無奈,她的頭疼。
“我們去哪?”
“帶我去找一個人,有一個人能幫我。”菁華想到一個人,她從風衣口袋裏掏出一張A4打印紙,從夫人那裏得到的一張配方,吐真劑和迷幻劑。
艾倫帶菁華去找影子,酒爺師父的關門弟子,名義上是她的師叔,影子見菁華帶著和上次不同的男人進來,菁華在他質疑以前,對影子說:“這是我哥。”
“您好,菁華的師叔。”艾倫像菁華一樣不著調地跟影子問好。
“稍等我一下,馬上我就下班了。”影子見一身白色的菁華,“白色很適合你。”
但是幾分鍾以後,他坐在艾倫的車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就沒有剛才那麼高興了,問菁華:“你從哪弄來的?”
他的語氣裏,像是在審問壞人,而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壞人,菁華不滿,提高嗓子就跟影子嚷嚷:“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樣想置身事外就置身事外,想灑脫就灑脫,他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喝下去的是酒咽下去的確實苦。”
艾倫都愣了,他想偷笑,菁華這又是唱哪出,還是她瘋了的腦子在作祟。
影子頓了頓,張了張嘴,喉結滾動,菁華歎了一口氣:“我也是被逼無奈。”
“對不起,菁華。”影子快速的展開紙張,拿起一支筆幫菁華標記每項成分的作用,還給她,“要不,我幫你提供一個場地配解藥吧。”
“謝謝你。”
“不瞞你說,這方子我見過,王傑師叔的手劄裏有相同的方子,但是我沒有找到解藥,他的注解旁邊畫了一個桃心,你知道的,那時候我還小,就因為桃心才多看兩眼。”
菁華憂愁地看著艾倫一眼,影子的敘述已經超過多看兩眼的界限,她知道了更多的陳年舊事,這下,她大概有頭緒了,不過,是另一件事情。
一碼歸一碼,先把她的大腦搞清楚再說,艾倫皺著眉頭:“你們的師父師公教的徒弟都有一手啊。”
“這年頭,誰不是拿著五六七八十來把刷子走江湖的。”影子單純地得意。
被困擾的嚴天雄從地下室走出來,對燕青說:“去找小雄。”
車子開到他的一處住所,小雄聽王媽說他爸爸回來了,就掉頭去睡覺,不是因為他爸爸在外麵的風流韻事,而是他爸爸好多天都沒來看他了,小孩子,生氣了。
嚴天雄走進小雄的房間,小雄立刻就哭了:“爸爸,你怎麼換香水了。”
後麵的燕青趕緊離開案發現場,把這個難題留給嚴天雄,自己逃之夭夭,嚴天雄脫掉外套丟在門口,坐在小雄床邊,輕撫小雄的頭:“小雄最近乖不乖啊?”
“嗯。”受到寵愛的小熊立刻乖巧地點頭,不哭不鬧。
“爸爸在這裏陪你,好嗎?”嚴天雄語氣溫和。
“那你明天呢?”
“爸爸明天白天要去上班,晚上就來陪你。”嚴天雄承諾。
“好。”小孩子就是比成年人容易滿足,僅僅兩個晚上,小雄就高興的屁顛屁顛地,很快進入夢鄉,嗬嗬地笑著。
哄著小雄睡著後,燕青把文件送到書房:“先生,這是關於所有精神藥品的介紹,都在這裏,本來還得到了一些雇主的資料,但是被遺失了。”
“知道了。”嚴天雄讓燕青出去,拿起電話打給七叔,“找七叔,我是嚴天雄。”
早就聽說亂成一團糟的七叔迫不及待地接上電話:“喂?”
“七叔,是我,我找到雇主的藏身之地,不過我和菁華的事情徹底翻篇並不影響您和我的合作。”嚴天雄的話,讓旁邊偷聽的白顧展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