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嚴天雄從書房起身,站在白雀房間門口冷漠地往裏看了一眼,回到自己房間鎖上門,囑咐門口的保鏢誰都不要打擾他,以為嚴天雄不在家的白雀隻好灰溜溜的離開,她現實丟掉了最後一支迷幻劑讓嚴天雄對他惟命是從,又製造出一個要殺人的大腦淩亂的菁華。
菁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反鎖上門,她聽見有人拿著鑰匙企圖進來的時候揚言要殺人。
“誰進來就拉誰墊背。”菁華對著門口大喊,就沒人趕進來了。
菁華可圈可點的表現,被艾倫抓住重點,她在偏廳給艾倫留下一份資料:“我出去幾天,先生也不在,組織就讓菁華來打點。”
“她剛才是說拉人去墊背?”艾倫思索著,菁華似乎在跟他暗示什麼。
“你的意思是?”
艾倫搖頭:“不是我的意思,菁華的意思是,她想說她要殺人。”
夫人離開以後,艾倫就陷入了絕對的頭疼狀態,菁華在生日宴上差點不動聲色地要了嚴天雄的命,又口口聲聲說要殺人,由她的行為引起的一係列的推測,能確定的一點就是操控她心智的人,想要借她的手殺人,嚴天雄是其中一個。
艾倫打了一通電話給白顧展,白顧展幾乎是高八度的聲音向艾倫表達了黑進菁華的電腦是絕對不可能事件的理由,艾倫無奈,他能找到的唯一的候選人就這樣拒絕了他的請求。
要是能看看當時發生了什麼就好了。
艾倫一籌莫展,他的電話響了,艾倫接起來,冷漠地說:“嚴天雄,你打電話幹什麼。”
“在你放下對我的偏見以前,我想說這是一場男人之間的對話。”嚴天雄帶著磁性的聲音,不悲不喜,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別那麼抬舉你自己,偽君子。”艾倫依舊冷漠。
嚴天雄的聲音突變詭異:“有個人挺想你的,她想見見你。”嚴天雄說著,打開攝像頭對著菲兒,被塞著嘴說不出話的菲兒靠著牆想要呼救,掙紮著。
艾倫聽見提示音看手機屏,語氣聽不出波瀾:“嚴天雄,你還敢說自己是男人。”
“我給過你選擇的機會,現在如何?一個小時後準時來見我。”嚴天雄霸氣外露,激怒了艾倫。
艾倫氣憤地掛了電話,嚴天雄欺人太甚,他是嚴天雄,一個能淩駕到任何權利之上的王者,俯瞰著他腳下的勞苦大眾,並隨意地嘲笑幾個扮演著角色的演員,而艾倫,似乎可以製造出一場起義的領袖,開車前往嚴天雄和他約好的地方,他很久沒去過的電玩城。
這一切的背後,還站著一個觀戰的玩家,她表麵上置身事外,卻暗度陳倉,在艾倫前腳離開他們的三號大本營以後,菁華悄悄離開房間跟著他。
嚴天雄把捆著菲兒的繩子解開:“委屈你了。”
他的話語言不由衷,盡管他是嚴天雄,不需要對一個平凡的陌生女子展現他的憐香惜玉,他找艾倫來,隻是為了威脅他。
“菁華愛你?別逗了。”菲兒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諷刺挖苦嚴天雄。
“送她走。”嚴天雄冷著臉說,燕青趕緊上前把菲兒請出辦公室,菲兒問燕青:“嚴天雄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你看出來了?”燕青覺得菲兒知道什麼。
“知道也不告訴你。”菲兒看見艾倫趕來,把她拉到自己身後,菲兒小聲對他說,“我沒事。”
艾倫對她露出一個微笑,帶著濃烈的愛意:“你先回去吧,我送你回去。”
“請留步。”燕青見艾倫來了就要走,想叫住他,可是艾倫轉身,同時,聽見一個冷漠的聲音。
“等一下再走。”菁華一身黑衣站在門口,菲兒帶著滿臉的問號看著她,又看看艾倫,在她的觀念裏,菁華是個恐怖而危險的女人,像是隨時會飛出幾把沾著劇毒飛鏢的女殺手。
嚴天雄見燕青打開門,艾倫拉著菲兒走進來,然後是菁華,他看見菁華的瞬間,神情恍惚了片刻,立刻恢複正常,手上纏著的紗布隱約能看見被他捏出的痕跡。
“你不請自來,可是嚴某實在沒有話想對你說,還請你先出去。”嚴天雄一雙鷹眼看著菁華,讀不出他在想什麼。
菁華多了一句口頭禪,她不用看嚴天雄也知道他打著什麼算盤不假思索地說:“你想的美。”專人專語,她隻對嚴天雄說。
“那你想怎樣?”嚴天雄發怒。
菁華卻雷打不動,淡定地對艾倫說:“你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