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嚴肅地把一遝照片帶給嚴天雄,是在嚴天雄醒來第二天深夜,他問突然過來的燕青:“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菁華從房間裏走出來,燕青趕緊低下頭,嚴天雄回頭看看菁華,走過去對她說:“趕緊睡覺吧,有我呢。”
到書房,燕青把照片遞給嚴天雄:“報社的主編沒敢發出去,把照片給我了,先生,您看,該怎麼辦?”
嚴天雄翻看照片,他的理智瞬間被感性攻占,照片上赤身裸體的菁華躺在床上把頭側到一邊,淚流滿麵。
嚴天雄看完一遝不同角度的照片,問燕青:“誰提供的照片?”
“還在調查,還有一段視頻,主編一並交給我。”燕青頓了頓,“都是關於邵小姐的。”
嚴天雄壓著火氣,把視頻打開,男人凶猛的攻勢,身下的女子完全承受不住地暈過去,嚴天雄關了視頻,他可以確定這不是菁華,而是王落陽,眼前晃過一幕,嚴天雄想起來,他和王落陽交歡的那次就發現,她已經不是處子,而菁華,似乎命運捉弄他,他知道菁華的清白。
“怎麼了?”菁華推門進來,她剛才聽到一些動靜,嚴天雄把照片遞給菁華,保持鎮定的菁華深深吸了一口氣,把照片甩到桌子上的同時,一口鮮血從她的嘴裏湧出,嚴天雄趕緊扶住菁華。
菁華擦擦血跡:“沒事。”
“趕緊去休息。”嚴天雄想把菁華從這個節骨眼上支走,是誰在節外生枝,嚴天雄能想到一個人,他眼前甚至閃過一個嚴天南正在偷笑的畫麵。
“落陽都已經不在了,誰還不放過她。”菁華的情緒瞬間崩潰,這種情況下的菁華,對嚴天雄來說是個嚴峻的考驗,她要忍受病魔和淩亂大腦的雙重折磨,而嚴天雄要忍受的是被折磨的菁華帶給他的折磨。
情急之下的嚴天雄一把把菁華抱住,在菁華耳邊說:“菁華,冷靜。”
菁華奮力地想要推開嚴天雄,嚴天雄死死把她抱緊,不給她掙紮的機會,被困住的菁華慢慢冷靜下來,在嚴天雄的懷抱裏無力地說:“你可以把我放開了。”
嚴天雄示意燕青先出去,鬆開菁華:“你這樣多久了?”
菁華搖頭:“第一次,僅僅是在你在跟前的時候,打住,別往下問了,你可以自己想了。”不想捅破窗戶紙的菁華疲倦地回房間。
天一亮,她就去敲嚴天雄的房間,兩個一晚上都沒睡的主兒碰麵,菁華趕緊堵住嚴天雄的嘴:“別說話,我說完就去睡覺,讓我進去。”
嚴天雄的房間被豔照鋪滿,他把照片撿起來丟到一邊,菁華對嚴天雄說:“你親愛的弟弟邀請我去嚴氏跟他見麵,看看我的策劃。”
“就按你的意思走吧,我不方便露麵。”嚴天雄接過菁華的方案,大概地翻了一遍,“吃了早飯再走吧,你的樣子不像是我死了,像你駕鶴西去了。”
菁華就當沒聽見嚴天雄的話,回房間換了一身黑到腳底的衣服,讓一個保鏢送她先去嚴家,菁華隻是去轉了一圈,讓嚴家上下的人看見她以後就直奔嚴氏,對麵的八哥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七叔。
嚴天南走進來,和他哥哥一樣鬼魅的臉上,帶著悲傷的表情,坐到菁華對麵:“我聽說你在幫我哥打點,辛苦你了。”
“這不關你的事吧,流氓。”菁華還記著嚴天南在門口假扮嚴天雄非禮她的事情,嚴天南的一個最慣用的手法非拍照莫屬了,似乎世界上沒有的照片他都能拍出來,世界上有的照片都能被他找出來。
“你還挺記仇的,我開門見山吧,你和嚴天雄沒結婚,就不會幹涉到他的財產,雖然我不願意和你談他的財產,因為輪不到你,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
“別廢話了,他有一個兒子,是嚴氏不容爭議的繼承人,嚴氏不是玩過家家的地方,董事會像你一樣可有可無。”菁華跟嚴天南一點都不客氣,他卑鄙的手段讓菁華唾棄,針對他不放過已故的王落陽。
“邵小姐這麼說就言中了,我哥的孩子還小,你當我跟小孩子一樣傻麼,這麼大的嚴氏,沒有一個代理董事怎麼能運轉的了。”
“你跟我談真是多餘,我還有事,不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了。”菁華站起來準備走。
嚴天南繞道她麵前:“交出我哥的私印,不然我就把你的豔照抖出去,是我故意讓主編給燕青的,你也都看見了吧。“
菁華不屑地說:“隨便。”接著她拿起電話,“保安,上來把這個人帶給給你們漲工資。”
菁華撂下電話走了,上車,對保鏢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