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車子駛出豪華的別墅,朝著一個目標駛去,和車隊方向相反一輛車子很紮眼的逆行到房子前,邵將和尼娜匆匆趕回去,尼娜見邵將有點疑慮,對他說:“我跟你一起進去吧,七叔不會知道我的身份的。”
邵將拉著尼娜去見七叔,自從證明自己活著以後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穩的七叔,正襟危坐在客廳裏,在他小憩睜眼就聽說城西有家古董行要拍賣一塊名貴的石頭,發現他的寶貝石頭不見了,這下七叔就立刻公開一條消息,城西的石頭是假的。
“七叔。”邵將走進去,周圍的女傭和保鏢都退下。
燕青開車趕到古董行的店鋪前剛準備停車,後麵有大燈的光亮,燕青趕緊駛過拍賣行,看見七叔的車隊,燕青到的時候,古董行已經被砸了,隨處可見價值連城的碎片,他把消息發短信告訴趕往雇主基地的嚴天雄:“古董店被砸,未見石頭。”
被遺忘了的萬聖節party上沒有競爭對手的寧非凡不費吹灰之力給自己這個月添了不少加薪的理由,雖然下落不明的嚴天雄依然是他的錢包,但是難得的好機會,白顧展和嚴天雄的生意咬的那麼緊,湊個他不在的機會笨鳥先飛。
酒爺重整旗鼓戴好兔子麵具回到party上,影子跟出來,他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小聲說:“我不會走的。”
“你怎麼這麼死腦筋。”
“你都回來了,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影子心裏覺得虧欠菁華,他間接害死了一條命,還連累菁華遭了牢獄之災。
“你最好還是不知道的好。“酒爺繼續他的工作。
“他們在聊什麼?”柳葉晃到寧非凡身邊,正在瞟一個身材火辣的“菁華”勁歌熱舞的寧非凡趕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柳葉翻了個白眼,“你看菁華我沒意見。”
“為什麼?”
“她是我姐妹啊,打死菁華也不會跟我搶你的。”柳葉不帶髒字地諷刺挖苦寧非凡,“你說他們都跑哪去了?”
柳葉所說的艾倫,白顧展,甚至她覺得眼熟沒認出來的匿名們,開車駛向城西唯一一座繁華大樓的露台,那裏正在進行一場拍賣會,趁著夜黑風高,晚上九點鍾準時開始。
菲兒小聲問艾倫:“要拍賣的石頭是邵七的?”
艾倫示意她先不要說話,挽著她就坐,這場匆促中進行的拍賣會,競拍品是沒有底價的。
一個神秘男人走到台上:“各位,我們這次拍賣的競拍品,是一塊失傳已久的石頭,它有一個美麗而淒慘的故事,據說它之前的主人是一對新婚夫妻,這塊石頭是他們的定情信物,但是突然一天,妻子消失不見了,丈夫等了她很多年都不見歸來以為她死了,就給她立了一塊墓碑,把他們的信物下葬,丈夫殉情,死在女人的墓碑前。”
男人聲情並茂,聲音戛然而止,很多人以為故事到這就結束了,男人的語調一轉,音響師播放一段悲壯的伴奏,急促的鼓點伴著低沉的大提琴,男人接著說:“丈夫殉情以後,妻子突然帶著一個男人回來,他們卿卿我我,卻看見一座墓碑,沒過多久,女人染了怪病,後來一位考古學家發現,這塊石頭並非普通的石頭。”
“那和女人一起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一個競拍者問。
“答案都在石頭裏。”神秘男人微笑著,氤氳的笑容深不可測。
白顧展輕輕坐到艾倫旁邊:“我怎麼聽著不太對勁。”
“你爸不會就是那個男人吧。”艾倫的話剛出口,他自己都覺得不對勁,要是故事隻是夫妻和出軌妻子的婚外丈夫,扯進來白顧展他也是無辜的,可是這個故事的漏洞很多,而且,艾倫似乎猜到了真正的故事,和七叔完全沒有關係。
白顧展臉色發白,他在讓自己相信他的經曆可以否定這個莫須有的故事,菲兒隔著艾倫小聲問白顧展:“查理,你爸爸是誰?”
白顧展的臉色像被撲了一臉麵一樣透著不協調的蒼白,艾倫示意菲兒,菲兒動動嘴,輕輕“哦”了一聲,等著競拍開始。
由於競拍品沒有底價,又都是愛麵子的金主,從一百萬叫到二百萬,甚至還有人敢出五百萬買石頭的秘密,在金主都不敢往上加價的時候,燕青走進來,都以為舉著號碼牌的燕青要加價,白顧展突然叫出了六百萬的價錢。
“二十號先生出六百萬,還有沒有要加價的?”神秘男人在台上有些著急了。
艾倫小聲對白顧展說:“實話告訴你吧,這故事和你沒關係。”
“我買下還給七叔。”白顧展胸有成竹,他確定了和自己沒關係,臉色恢複紅潤,頭上冒出的細汗也瞬間蒸發到空氣裏逍遙自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