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叔走下去,一個人影閃出來,真正的夫人手持鐵棍出現,她瞟了白雀一眼:“你就是這麼頂罪的麼,命都不要了。”
菁華在車裏使勁掙紮,她後悔沒拿上嚴天雄遞給她的凶器,小聲說:“聽見沒有,夫人真的在,在樹林邊緣,就上次這個地方。”
夫人單槍匹馬殺過來,她沒告訴先生,單獨跟陌叔了斷陳年舊事:“放了她。”
“你單獨來找我?”陌叔半信半疑。
“還有菁華,把他們都放了。”夫人瞟了一眼車裏掙紮的菁華,正視圖破壞車鎖。
“這不太容易吧,你女兒的大腦完全不聽我使喚。”陌叔抬手,黑衣人們把白雀放開。
“她是我女兒。”夫人帶著女王風範威而不怒,“艾倫也是,他們都跟你妹關係。”
“這麼急著跟我劃清界限,知道自己的女兒想殺自己很心痛吧,大概錯過你女兒被雷劈了的場麵很愧疚吧,本來我的小女兒能帶著她一起被雷劈死,沒想到吧,天底下還是能找見跟你長的相像的。”
陌叔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他心裏卻失策了,他不應該把一瓶酒都潑到雇主的墓碑上,當時是過癮了,現在,當他想要得到的人站在他麵前的時候,卻兩手空空,拿不出任何可以讓她傷心的東西,來彌補自己多年前的傷痛。
“王傑,你這個禽獸,自己的女兒都殺,你到底想怎麼樣,直說吧,別繞彎子了。”
“我也是在葬禮以後才發現,雇主竟然有兩個。”陌叔意識到什麼,回頭看被他關在車裏的菁華,他覺得,雇主既然有兩個,那就會有第三個,帶著冠冕堂皇的笑容,對夫人說,“不會每個人都是雇主吧。”
“每個人?”夫人不屑地笑了,“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領導人都去植樹造林了嗎。”
“敏敏,這邊請。”陌叔突然溫和地看著夫人,他像是突然變成了一個無害的中年男人,見到思念多年的愛人。
“就在這裏吧,你先放了菁華。”夫人雷厲風行,菁華跟她是一個套路,先救人,後敘舊,救人是真,無舊可敘。
“這就不由你了。”陌叔目露凶光,反手掏出貝爾刀,和夫人的鐵棍摩擦出不和諧的聲音,身後一個身影閃出,夫人及時躲過,但是了解她的陌叔在背後朝著她的頭用刀柄一擊,夫人晃悠了兩下被打懵。
“帶走。”陌叔下命令,白雀傻乎乎地不趕緊自保,衝上來要跟陌叔拚命,陌叔輕輕轉動手中的貝爾刀,鋒利的刀刃在白雀的肚子裏賺了一圈,他一鬆手,白雀直挺挺朝後倒。
菁華在車裏咬牙切齒:“這個笨蛋。”
“你說誰笨蛋呢。”嚴天雄在那邊嚷嚷。
“陌叔把白雀殺了。”
“慢著。”夫人將要被抬走的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先生帶著一隻盒子出現。
“你?”陌叔帶著敵意,橫橫心,菁華竟然欺騙他,邵菁華竟然敢欺騙他,陌叔掏出引爆器,看著車裏的菁華。
菁華破壞不了門鎖隻好砸碎車玻璃,趕緊逃出車子,就在她脫身的片刻,陌叔按下了按鈕,這種動靜菁華太熟悉了,她趕緊往荒蕪的地方縱身一躍趴到地上,身後轟地一聲響,一些滾燙的碎片落帶菁華周圍,她的酒紅色的假發鬆散地落在一旁。
“出什麼事了?”嚴天雄的聲音在菁華耳朵裏,大過她耳邊的嗡鳴。
菁華嘟囔著:“震成這樣還能聽見你嚷嚷,你吃奶的勁兒真大。”抖抖身上的土,菁華爬起來,她反應過來,陌叔是要殺她,因為她赤裸裸的欺騙了他,趕緊低聲說,“嚴總,看在陌叔想要我命的份上,你先別現身,夫人和先生都湊這兒了。”
嚴天雄立刻讓司機停車,他需要片刻的時間思考一下,這件事是叫警察來解決還是他嚴天雄自己解決。
難道,現在,此時,就是要揭開全部秘密和疑團的時候麼,嚴天雄覺得還欠了點什麼,就像一場已經精彩絕倫的好戲,可是總有一兩個觀眾不拍手叫好一樣。
嚴天雄打電話給燕青,他看見自己的來電顯示著白顧展的號碼,嚴天雄把自己的手機放到一邊用司機的電話打給燕青:“燕青,你在哪。”
“先生,我剛安頓好小雄。”
“就在那保護小雄。”嚴天雄掛了電話下車,他做了一件奇妙的事情,就是戴上菁華的雇主麵具,麵具上沒有圖案,什麼都沒有的象征權力的麵具。
菁華隱約看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走過來,她覺得那是嚴天雄,可是他在玩什麼,戴著麵具。
陌叔注意到戴麵具的嚴天雄,他更想立刻就殺了菁華,邵菁華,一個黃毛小丫頭把他耍的團團轉,他看著走近的嚴天雄:“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