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顧展走到菁華麵前:“我有話想跟你說。”
“一會兒再說吧。”菁華找了個借口,“七叔還在等我們。”
“我們的意見不算數,他就是想讓我們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罷了,七叔早就都安排好了。”白顧展抬手扶住牆,把菁華堵在狹小的過道裏,背靠洗手間的門。
“你想幹什麼。”菁華沒弄明白。
“菁華,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你和嚴天南,我知道你心裏裝著嚴天雄,可是你是不是把他弟弟當成他了。”白顧展的聲音不高,拐彎處的嚴天雄正好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查理,這是我的事情,你是不是想多了。”菁華以為白顧展已經從心裏把她忘了,看來白顧展隱忍了這麼長時間,不能忍受了。
“我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從我進來我就在看,你看他的眼神和他看你的眼神,跟看我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你知道嚴天雄的弟弟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麼。”白顧展控製自己的情緒。
“我們在合作。”菁華打斷了他,“查理,我不想和你爭論。”
“那就別在執迷不悟了。”白顧展看菁華又要打斷他,抬起一隻手用食指按住她的嘴唇,菁華的雙唇被白顧展手上彈吉他磨出的老繭有力地按住,白顧展的手觸摸到柔軟的帶著彈性的朱唇,像是一朵綿綿的雲瞟在他的指腹上。
菁華往後退了兩步,嚴天雄掉過頭來叫她:“菁華?”
白顧展試探性地把身體往前一傾,按住菁華嘴唇的手扶著她的脖頸,順勢朝菁華吻過去,菁華出了點問題的大腦被輪番轟炸後瞬間死機了,白顧展的唇就停在她麵前,看上去,白顧展吻了她,其實,白顧展隻是在試探,他皺著眉頭站直身體,鬆開菁華。
“怎麼了?”他不明白,難道菁華和嚴天南真的隻是合作麼。菁華沒有露出任何馬腳的原因,不是因為嚴天南就是嚴天南,而是,她的大腦沒扛住這次攻擊。
白顧展給了菁華一個很有分寸的擁抱:“抱歉,真對不起。”
嚴天雄走過來提著白顧展的衣領把他往後一拉,被連累的菁華被沒來得及鬆開她的白顧展帶了一下沒站穩,一頭撞在牆上,狹小的空間裏,嚴天雄過去扶菁華,白顧展的大腦也死機了。
他覺得他的視網膜大概是出問題了,菁華沒有對嚴天南表現出眷戀而嚴天南卻很憤怒,從嚴天南和菁華眼裏瞬間迸發出的火花,他真想一頭撞到牆上,看看他剛才都幹了什麼,問題是,他剛剛知道了嚴天雄沒死引出的一係列問題,正在粉墨登場。
嚴天雄知道不知道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嚴天南,而菁華知不知道嚴天雄扮演嚴天南,菁華又知不知道他已經知道嚴天雄沒死了。
白顧展讓自己冷靜一下,嚴天雄已經扶著菁華回到書房了。
菁華臉色慘白,對七叔說:“七叔,我不太舒服,去看看喬伯。”
“去吧。”七叔正在和兩個中年官員談話,“我稍後去看你。”
“不用了,讓天南跟我去就行。”菁華是故意的,她得把自己和嚴天雄從這場會議裏都支走,似乎,那兩個官員,已經注意到菁華了。
喬伯的診室前,他在匆忙地準備東西,菁華小聲問嚴天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沒發燒啊。”嚴天雄抬起手扶著菁華的額頭,他下手有點重,剛才白顧展吻菁華的場景,從他眼前飄過。
菁華用聽診器敲了一下嚴天雄的頭:“你下手那麼狠幹什麼。”
“沒事。”嚴天雄去外麵等她,新的問題來了,菁華的真實身份是誰,嚴天雄坐在門口思索,書房的兩個官員,雇主隨意進出的官方場所,以及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保密性,嚴天雄從他的腦子裏搜索了一番,他隱約確定了幾個疑似的位置,讓雇主先生和夫人先坐上。
菁華從診室走出來,皺著眉頭:“這下你該高興了,喬伯說我大腦真出問題了。”
嚴天雄眯著眼睛:“會發展成什麼?”
“傻子,瘋子?”菁華見嚴天雄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冷冷地說,“你想的美。”
“大夫,她怎麼樣?”嚴天雄放棄問菁華,她現在的樣子,和一個神經病不分上下。
菁華見七叔和白顧展過來,立刻耷拉著腦袋很疲倦的樣子,於是這場會議就以菁華借口要回雇主的基地一趟而暫時告一段落。
“我送你去。”白顧展先開口,他知道菁華沒開車。
“不用了,我送她,先走了告辭。”嚴天雄拖著菁華離開,菁華悶悶不樂地坐在車裏,她等了很久覺得車子停下來,睜開眼睛,看他們在十字路口,菁華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