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豪站在門口像個傻比一樣,目睹陳鵬那個鄉巴佬和方妙可一同朝臥室裏走去,狠了狠心跟了上去。
隻不過在進入客廳之前,他在褲兜裏掏出一個口罩,戴在臉上,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傻比二代!
陳鵬不經意間扭頭,看到梁世豪戴著口罩進門,不禁笑出聲。
聽到陳鵬的笑聲,方妙可扭頭一看,頓感鬧心。
好家夥,這廝終究還是跟著進來了,隻不過臉上戴著口罩,讓方妙可一陣氣憤。
既然這廝嫌棄家裏不幹淨,那麼還跟著進來做什麼?想不通這種二貨的腦回路。
方妙可在這一刻對梁世豪的印象降到了冰點,如果說以前隻是對梁世豪沒什麼感覺,討厭談不上,那麼現在則是很鄙夷梁世豪這種充滿小家子氣的男人。
沒有搭理他,方妙可指向一個緊閉的臥室,對陳鵬說道:“陳先生,我媽就在這間屋子裏。”
“哦,曉得了。”
陳鵬輕輕頷首,之後看到方妙可一臉傷心難過的樣子,便道:“方老師,你不要傷心,隻要伯母這個病情不是晚期,我就有能力治好。”
“哎……但願我媽的病情能夠好轉起來。”
方妙可哽咽著,推開門,帶領陳鵬走了進去。
至於後麵跟上來的梁世豪,他沒有進去,方母的病情具有一定傳染性,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往臥室裏走半步。
這間臥室裏的消毒水氣味比客廳裏還要濃鬱幾分,陳鵬聞著都有些不習慣,但他硬生生挺住了,沒有戴口罩,更沒有遮掩住口鼻,那樣做會傷害方妙可的自尊心。
這個女孩過得已經很苦了,陳鵬可不想在無意間傷害到她。
昏黃燈光下,方母躺在破舊的木床上,身子卷縮一起,臉色慘白而蒼老,眼角上有著許多魚尾紋。
以前方母為這個家操心、操勞,丈夫在五年前去世,她的實際年齡看起來就要比整個人更顯蒼老,但是也沒有現在這般衰老。
這一切,隻因為,她患了所謂的‘壞死性筋膜炎’,使得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整個人愈顯老態不說,身子骨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像這種‘壞死性筋膜炎’,能夠置人於死地,在世俗間並不常見,但若病情發作起來,沒準哪天時運不好就一命嗚呼了。
方妙可也是在網上查看了一下這方麵疾病的病因和資料,深知這種病很嚴重,屬於絕症的一種,每日每夜都在擔憂母親的病情發作,哪天時運不好離她而去,方妙可會傷心死!
父親已經在五年前出車禍去世了,假如母親再離她而去,方妙可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還怎麼過下去。
這會兒看到病重的母親,她又悄悄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陳鵬見狀,蹙眉低喝道:“不要哭,你這麼一哭,會影響病人的心情,讓他們誤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麵對病人的時候,我們盡量保持淡定,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微笑著。”
陳鵬這話並非無故放矢,有些家屬去看望病人,還沒到病房裏就咧嘴嗚嗚哭泣,這會給病人帶去很大的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