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冰批準了夏流的請假要求,而學校那邊,夏流跟導員說了一聲,也得到了導員的批準。
晚上從公司回家後,夏流便開始收拾行禮。
明天一大早坐長途汽車回家,這次回老家是為了接重病的奶奶去省城,也就是南城做手術。
在長途汽車上顛簸了四個小時,夏流才到達他老家的小鎮。
不過這距離他老家偏僻的小村莊,還有不短的一段路程,他的老家叫夏家溝,是個名副其實的山溝溝。
這裏交通閉塞,不通公交車,隻有幾輛自帶“音響”的三蹦子停在村口,什麼時候上城或者去鎮上,花上十塊錢就行。
又經過四十分鍾的顛簸,夏流這才到家。
村莊還是一如既往的落後,甚至連個自來水都沒有,吃水自家打井或者去井水旁挑水喝,真的落後到這種程度。
村民們賴以生存的生計,還是種地與外出打工,農閑時到城裏務工,農忙時回家在這一分三分地裏辛苦勞作,刨除種子、化肥、農藥的成本,一年也就掙個兩三千塊錢,仨核桃倆棗的根本不頂用,病了連看病的錢都沒有。
夏流走在鄉間下路上,下過雨後泥濘不堪的山路,把腳上弄的都是泥巴。
他在想,等給奶奶做完手術,是該回老家一趟,想點致富的法子,先讓老爸老媽過上幸福的生活,如果有機會,帶領全村人致富。
走進家門,老媽依舊還是那麼的和藹,關心的噓寒問暖,隻是頭上的白頭發多了不少,臉上的皺紋也多了。
夏流將一套從神仙網店買來的化妝品遞給老媽,但樸實的老媽根本沒有在意,因為在農村婦女看來,外在的美都是虛無的,隻有身體壯實、勤勞能幹才是硬道理。
老爸沒有在家,去城裏務工了,在建築工地上抹牆皮,夏流走進裏屋,發現奶奶還在劇烈的咳嗽。
夏流走到老媽跟前,問奶奶的情況,“媽,奶奶的病情怎樣了?這兩個月又加重了嗎?”
老媽無奈的歎息一聲,“唉!是加重了,如果再耽誤下去,就沒有治愈的希望了,可惜咱家沒錢啊,東拚西湊借了點,但根本連住院費都無法滿足,更別說手術費了,萬一癌細胞擴散,可就徹底沒希望了。”
夏流說道:“媽,我這次來,是要把奶奶接到南城第一人民醫院。”
夏流老媽聽後怔了一下,“兒子,我們去哪裏弄這麼多錢啊,就是把咱這破家賣了也湊不夠啊!”
“媽,錢的事你別擔心,我已經弄到手了。”
“什麼?兒子,你別跟媽開玩笑。”夏流的媽媽根本不相信。
手術費、醫藥費、住院費加起來要幾十萬呢,才短短兩個多月,去哪裏籌錢來。
“媽,我真的不騙你,我真的籌到錢了。”
“兒子,你、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了吧?不然怎麼可能一下子弄到這麼多錢?”夏流媽滿臉擔憂。
夏流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媽,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可不做,你看,這是轉賬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