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齊一窒,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上下打量了一番洛夕雪,拱手小心的問道:“敢問這位姑娘是?”
“哦?”洛夕雪眼中一閃,看向孟天齊,淡淡的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麵白無須,五官精致,聲線柔和,身材窈窕,若還看不出姑娘真身,孟某在這乾天城就白混了。”孟天齊笑了笑,輕咳一聲,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眉頭一挑,看向洛夕雪,目光不停的在洛夕雪身上掃來掃去:“而且,姑娘你沒有喉結。”
洛夕雪冷哼一聲,身上猛然間爆發出一股氣勢,聚攏在一處,朝著孟天齊壓去:“你再看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媽呀……”孟天齊身子一顫,隻覺得一座巨山壓在自己身上,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惹的客棧中一些食客紛紛看來,指指點點。
“女俠饒命……我錯了,我錯了……”孟天齊哭喪著臉,艱澀的開口。
“哼。”洛夕雪哼了一聲,身子微微一動,將這恐怖的氣勢收回,而後看也不看孟天齊一眼,轉身走到一旁,閉目假寐。
孟天齊額上背上冷汗直流,若不是他心性好,換了一個人,隻怕能當場嚇尿了褲子,饒是如此,孟天齊還是打了個哆嗦,從地上緩緩爬起來,不敢再看洛夕雪一眼。
“兄台,你這媳婦太猛了,起碼是先天境後期的修為啊,就是脾氣潑辣了些。”孟天齊拉過燕辰,眼中滿是歎服,在燕辰耳邊輕聲道:“能不能教教我,你是怎麼降服修為如此高絕的女子的。”
燕辰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同情:“少說幾句,你不會死的。”
“什麼?”孟天齊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整個人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被掃出了客棧外,緊接著,一道殘影跟著出了客棧,一聲聲連綿不絕的慘叫在大街上響起,引來許多人的圍觀議論。
“的確是潑辣了些。”燕辰聽著孟天齊的慘叫,在心中嘀咕了幾句。
……
“就是這裏了。”孟天齊捂著青一塊紫一塊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幽怨的朝著洛夕雪看去。
洛夕雪直接無視了他的目光,朝麵前看去。
眼前是一座龐大的大院,門口兩座石獅子顯得頗為氣派,隻是掉漆的大門在這份氣派的味道中夾雜了幾分落寞。
“孟國公府。”燕辰看著大門上的牌匾,念了幾句,看向孟天齊,笑道:“原來你的來頭也不小,不知這孟國公是你什麼人?”
“燕兄說笑了,孟國公正是家祖,我孟家早已沒落,父母當年因為一些事情,被先帝責罰,如今隻能偏安於小小的平遠郡,如今留在這乾天城的,隻有這麼一座老宅了。”孟天齊搖頭一歎,推開老舊的大門,回頭對燕辰道:“當今陛下開恩,沒有收回我孟家的封爵和封郡,更許我天才戰中若能取得前百的名次,便可承繼爵位。”
“可是少爺回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位須發皆白,身穿灰色長衫的老者佝僂著身子,朝著三人走來。
孟天齊急忙快步走過去,攙著老人的手,臉上有些不滿的道:“白伯,不是說了讓您好好休息麼?怎麼又出來了?”
“少爺莫怪,老朽這身子骨不動一動,他就難受,躺在床上休養的確很好,可老朽實在閑不住。”白伯咳嗽幾聲,擺擺手,忽然臉上有些驚訝:“少爺,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