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殺殺殺殺!”
那斷魂崖前,一座通體漆黑的石碑出現在眾人眼前,其上刻畫著七個殷紅刺目的殺字,一股無邊殺氣朝著眾人撲麵而來,令人不寒而栗。
“好奇怪的石碑,這似乎是中古時代的文字,與現今的文字有些許不同!”許佑眼中有些好奇,神色凝重,上下打量了這石碑一番,伸手便朝著碑體摸去。
“且慢!”燕辰眉頭一皺,猛然喝住了他。
許佑身子一僵,回過身來看向燕辰:“血主……”
燕辰沉吟片刻,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朝著石碑砸去。
“啪——!”
那石子尚未觸碰到石碑,頃刻間便被一股殺氣震碎,化為齏粉。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許佑不由後退了數步,臉色蒼白,額上流下大滴冷汗。
燕辰走到那石碑前,雙眼微眯,細細打量著,沉聲道:“上麵這七個殺字,每一個都鎮壓著龐大的殺氣,此碑必一位是在風水之道上造詣極為高深的修士所立,若不是有這塊石碑在此鎮壓,如此規模的殺氣足以滅了一個帝國。”
“多謝血主,我方才若貿然近前,隻怕下場便和那塊石子一樣了。”許佑心有餘悸,朝燕辰躬身拱手,眼中滿是後怕。
燕辰搖搖頭,轉身麵向眾人肅聲拱手道:“諸位方才也看見了,一道石碑,便如此危險。可想而知,前方更是步步危機,一步錯,就是生死之別。你們能陪我到此,我已然欣慰,接下來的路,我自己一人前去,諸位不必再冒險相陪。”
“血主此言差矣,我等已然立誓,成為您的誓從。更何況,我等如今也算燕國之臣,您是燕國之君,君有所去,臣不能不從,否則便是大逆之罪。”胡嶽搖搖頭,半跪拱手道:“臣胡嶽請隨王上左右!”
“臣許佑(青霜,藍雪)請隨王上左右!”
“臣等願分君憂,請隨左右,誓死相從!”眾人半跪於地,拱手大喝。
燕辰掃視了眾人一眼,閉上了雙眼,忽然沉聲喝道:“胡嶽!”
“臣在。”胡嶽肅聲拱手。
“清點龍衛人數!”
“是!”
燕辰再度大喝:“藍雪!”
“臣在。”藍雪盈盈拱手,看向燕辰。
“清點鳳衛人數。”
“是!”
不過片刻,二人同時走到燕辰身前,半跪拱手:“王上,龍衛清查,一百六十一人!”
“鳳衛清查,一百三十九人!”
燕辰點點頭,睜開眼睛,看向眾人,神色肅然的道:“正好三百人,我既然將你們帶進這等險地,必然要將你們一個不漏,完完整整的帶出廢土,進入乾天武府!”
“我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條命是王上救的,即便此刻死了,也算賺了。”一個龍衛麵色通紅,大聲的道。
“不錯,都死過一次了還怕什麼,王上一聲令下,我必以性命報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語鏗鏘,麵容堅定。
“桀桀桀,原以為爾等都逃得遠遠的,虧我還特意在這方圓百裏搜尋了一番,本以為找不到了,想不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啊!”
燕辰正待說些什麼,一聲怪笑突兀的響起,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不過片刻,便充斥了整個天地,令人寒毛直豎,眾人麵色大變,驚異的抬頭四下張望,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一道黑霧傳來,漂浮在眾人身前,化為出一個人形,籠罩著一身黑袍,看不清模樣,從那黑袍中不時發出一聲滲人的冷笑。
“好濃鬱的魔氣……你是何人!”燕辰眉頭一皺,冷聲道。
那人影抬起頭,一雙眼珠子射出兩道幽綠的光芒,怪笑一聲:“小東西,倒是有幾分膽識,可惜啊,你不是五等武道天賦……”
“沙堡崩塌,是你出手的吧!”燕辰毫無懼色,與其對視,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