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掌櫃的引領下,李月心和乞丐和尚來到了酒樓的二樓雅座區,恭敬地對李月心施了一禮以後退了下去。
很快,店小二就端了很多食物上來,雞鴨魚肉應有盡有。“客官還有什麼吩咐隻管招呼,小人不打擾兩位用餐了。”說完,店小二退了下去。
看著這一桌滿目琳琅的菜肴,李月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跟北堂秋月在山村裏生活的大半年裏基本都是粗食淡飯,肉製食品也隻有魚,現今卻有了這麼多令他無比懷念的美食。
“啊嗚。”
還沒等李月心動手,乞丐和尚早已經迫不及待的用手抓起了桌上的烤鴨和燒雞,一點也不見外,扯下兩隻腿往自己嘴裏塞去,絲毫不顧及自己出家人的形象,這讓李月心看的目瞪口呆。
“大師…出家人還吃葷?”見到乞丐和尚胃口這麼好,李月心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乞丐和尚埋頭大吃,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李月心也動起了筷子,開始品嚐這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但吃相比乞丐和尚要文雅很多。
“對了,還不知道大師怎麼稱呼?”李月心一邊吃一邊問道。
“貧僧俗名叫做陸苟黃,法號無尺。”乞丐和尚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回答。
“無恥?”李月心剛吞下一塊燒雞肉,聽到這個法號差點沒噎住。
“是尺度的尺,不是無恥的恥,此尺非彼尺。”陸苟黃對這種誤解習以為常,倒是很耐心的糾正道。在他看來李月心不會是第一個這麼誤解的,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嗯,此尺非彼尺,我的恥就是你的尺。”李月心沒頭沒腦的接了這麼一句話。
“隨你怎麼說了,你是衣食父母,你說的算。”陸苟黃滿不在乎李月心的取笑,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東西,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不消一會,桌子上的菜都被兩人一掃而空,酒足飯飽之後,陸苟黃一臉滿足的摸著自己被撐起來的肚子顯得很是愜意。
兩人又休息了片刻,李月心喚來了店小二結賬,付過錢以後,兩個人便下樓準備離去。
“對了小兄弟,貧僧看你好像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看在你請貧僧飽餐一頓的份上所以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的那個令牌以後最好不要拿出來了。”酒樓門前,陸苟黃難得收起了之前的嬉皮賴臉,一臉正色的對李月心說道。
看到陸苟黃忽然變的正經起來,李月心愣了愣,感覺很不習慣,正欲開口問其原因,酒樓的另一端卻有幾名武林人士起身朝著他走了過來,將他和陸苟黃包圍在了中間。
“諸位這是?”李月心對眼前的突發狀況感到莫名其妙,心中猜想著這幾個人是不是自己這個身體從前的友人?隻是見到這幾名圍著他的武林人士看上去都有些麵色不善,且來勢洶洶,一時間他心裏也沒了底。
“小子,聽說你是黑龍會的人?我怎麼看你也是個漢人,怎麼就甘心做了東瀛人的走狗?”一名看上去似乎是這群首領的中年男子來到了李月心麵前,麵色和語氣都頗為不善,上來便毫不客氣的喝問道。
中年男子的這番話頓時吸引裏酒樓裏其他人的目光,一時間許多正在吃飯閑聊的江湖人士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了過來,目光聚焦在了中年男子和李月心身上。
“黑龍會是什麼?我不是黑龍會的人啊。”李月心被中年男子這一般劈頭蓋臉的訓斥更加弄不明白了,他也在心裏奇怪自己怎麼就奇怪的成了他們口中的黑龍會人員了。
“少裝蒜了!做了東瀛人的走狗就要有覺悟,我今日就替我華夏的千萬同胞教訓你這走狗!”中年男子說完拿起了手中的劍就要向李月心砍來。
李月心何時見到過這種場麵,一把鋒利的大刀就要當頭落下,他一時間嚇傻在了原地,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且慢!”
就在中年男子的刀正要落下時,另外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何止住了他。
眾人尋聲看去,卻是原本在酒樓角落一桌上的一個青年。
這是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看上去普普通通,唯獨一對眸子看上去有著常人無法比及的深邃。他的穿著打扮與陸苟黃有些形似,區別在於陸苟黃穿的是僧衣,而他是正常的乞丐打扮。
“你是什麼人?”中年男人看向這名濃眉青年,手上的刀卻是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