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櫻木榮治看出了李月心的欲言又止。
“大哥。。。雖然我麻煩了你這麼多事情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但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想要拜托你。”李月心咬了咬牙,雖然心裏覺得過意不去,但是他想要說的卻是一個不得不解決的麻煩。
“你說。”
李月心隨即開口,將東方彩芸告知自己的有關天下第一神醫獨孤天月的事情都告訴了櫻木榮治。
”這倒是個不得不解決的問題。“櫻木榮治聽完李月心的轉述,略微沉吟。李月心的事情情況他也是知道的,因為當初正是他將李月心送到了藥王宗之上,讓宋能出手施救的。
”我倒是不是想讓大哥幫我把這個人請來,隻是想讓大哥你幫我查出這個人的行蹤,而且有人肯願意為我付出請他出手施救的代價。“李月心怕櫻木榮治為難,連忙補充道。
”無妨,打聽一個人的下落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眼下我還有一件要事要辦,不得不離開一段時間。“櫻木榮治擺了擺手,這個事情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句話,他隻要寫一封信傳回黑龍會裏就能動用黑龍會的情報網幫他尋求這麼一個人,但他心裏卻還有另外一件事是他當下急著去做的,那便是調查當初在北天山裏死去那四名東瀛浪人的死因。
當初櫻木榮治在北天山的茅屋裏初見北堂秋月和李月心的時候,看到那屋子裏的四攤爛得不能再爛的肉泥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四灘爛的不能再爛的肉泥竟然是自己的同胞,後來北堂秋月告訴他茅屋裏所發生的一切以後他才知道那四灘形體難辨的肉泥竟然是自己的四名同胞。北堂秋月雖然沒有對櫻木榮治說實話,但描述的情形也差不多,加之櫻木榮治不知道北堂秋月騙了他,所以一直想要調查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了自己這四名同胞,這四名同胞雖然罪有應得,但終究是他的同胞,所以櫻木榮治覺得應該給他們的死一個交代。
李月心到了現在自然知道櫻木榮治的身份,也知道櫻木榮治是一個大忙人,所以也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
最終,短暫的相聚以後,櫻木榮治再度離去了,臨走前他再三叮囑李月心在李智賢這處府邸等他回來,有了李智賢的庇護櫻木榮治倒不擔心李月心會再發生馮府上的那般遭遇,不說李智賢的身份,單單李智賢自己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告別了櫻木榮治以後,李月心又去見了馮北川,這個昔日靦腆得如同一個大男孩的開朗青年如今眼裏滿是沉鬱,見到李月心來看望自己,隻是略微點了點頭。
馮府發生的事情,李月心已經告訴他了,聽到自己的父親死在了楊傲天的掌下,他當時就淚流滿臉,一發不可抑製的嚎哭了起來。馮麒雖然對他管教嚴厲,但也出自於望子成龍的管教心切,並不影響馮北川對自己父親血濃於水的感情,如今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管教他了,他終於獲得了期盼已久的自由,可以自行在江湖上隨意行走了,卻也終究失去了他最重要的親人。
李月心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而起,所以在心裏對馮北川有著深深地內疚之情。
“大哥,我要練劍,我要報仇。”馮北川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堅決的想去做一件事,但是眼下他卻第一次對一件事產生了執著,也不待李月心回答他,他就拿著自己的佩劍走出了屋子。
對一個男人而言,這世界最大的仇恨莫過於兩種,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看著馮北川的眼底如同野火一般蔓延的仇恨之火,李月心終於明白了櫻木榮治看自己的時候心裏的感受,在他看來,櫻木榮治對他的想法就如同他對馮北川一樣,他也理解櫻木榮治為什麼會要他立誓了,仇恨這種東西確實能車頭車尾的改變一個人。
李月心身上還有著無法愈合的傷,他自然不能像馮北川那樣發憤圖強的去練功,而馮北川也不再是那個要他陪伴練武讀書的少爺,所以他反倒閑了下來,在李智賢的行宮裏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