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心被陳星的兩個侍從一路壓出了李智賢的府邸,這讓李智賢焦急萬分卻又毫無對策,不過思來想去之後李智賢又冷靜了下來。雖說李月心被陳星押解去了,但自己也已經孤注一擲地說了李月心是自己未來的夫婿,陳星就算再怎麼報複,也應該不會取李月心的性命,隻是怕免不了受一頓皮肉之苦。
而另一邊,陳星大搖大擺的走在最前麵,兩名侍從和李月心則跟在其後麵。陳星一邊走著一邊在嘴裏哼著不著調的小曲,讓跟在後麵的李月心心裏頓覺惱怒,想到一個紈絝子弟竟然這麼囂張跋扈也沒人治理,他對南朝的統治者感到很失望。
一行四人很快就回到了陳星的府邸上,陳星帶著李月心走進了自家府邸的大門,路上不少傭人見到陳星回來,都帶著畏懼的向其請安,想來陳星平日裏也沒有少對這些下人作威作福,這些下人戰戰兢兢的看著陳星,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的這位皇子不高興,而引來無妄之災,跟李月心之前在馮府上所見的下人們完全是兩種狀態。
陳星的府邸比馮府和李智賢的府邸都要大,甚至跟楊天樺在牧羊城的那棟府邸也相差無多,李月心覺得也許陳星就在這一點上能配得上他皇子的身份。
陳星就帶著三人一直朝府邸深處走去,隨著他們越走越深,府邸中的下人也就越來越少,到最後竟然周遭一個人下人都沒有了。不一會四人就走到了一個緊閉著的木門前,木門後麵是一個庭院,因為夜色的緣故加上李月心是站在門口,所以他看不知道這個庭院有多大,但這個庭院卻帶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隨著陳星緩緩的將這道木門推開,李月心下意識的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推開這道門,就像是打開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錯覺。
門推開後,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庭院,庭院裏有一間關著門的屋子,屋子裏亮著燈,陳星的兩名侍從將木門關上,李月心在陳星的帶領下走進了屋子。
不知道是不是李月心的錯覺,他分明感覺到了從踏入這一個庭院裏那一步起,陳星就仿佛變了一個人,再也沒有了之前那幅紈絝子弟的模樣,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威嚴而又淩厲。
走進了屋子,李月心立刻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屋子裏竟然站著三個他都認識的人。
一個是白天那名被陳星欺壓的小攤商販,另外兩人竟然是周誼和張恩!
“周大哥?張師兄?”李月心見到周誼破口而出地喊道,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他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周誼,你要找的人我已經幫你找過來了。”此刻陳星麵含笑意的看著李月心對周誼說道。
陳星的這句話更是深深的震撼了李月心,他這才明白原來陳星竟然是周誼找來的人!
“李兄弟,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稍安勿躁,你先讓皇子殿下處理完別的事情,我們再慢慢告訴你今天的事情。”周誼麵帶笑意的對李月心說道,令李月心原本那顆不安的心平緩了不少。
“老人家,白天的事多有得罪,我也是無奈之舉,還望您老能擔待。”陳星上前對小攤商販道歉,隨後對李月心身後的一名侍從吩咐道。“小烈,你取些銀兩給這位老人家,然後就送他離開吧。”
“是,大哥。”名為陳烈的侍從聞言從腰間取出了一錠銀元遞給小攤商販的老者,而後用極其嚴肅的語氣叮囑道,“今天的所見所聞,你斷不可對外透露一個字,否則人頭不保,明白嗎?”
“謝皇子殿下大恩,小老兒雖然年事已高,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是明白的,大人和皇子請放心。”老者顯然明白了一切,做下了承諾,而後跟著陳烈推門走出了小屋和庭院,臨走他還回頭深深的看了陳星一眼。
“好了,這裏沒有外人了,周誼你可以與你的小兄弟敘舊了。”陳星見到老者離去,自己找了個空的座位坐了下來,同時也對李月心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大哥,張師兄,這到底是…”這一幕讓李月心徹底摸不著頭腦了,他看出周誼和張恩跟陳星的關係不一般,也明白自己之所以被陳星從李智賢那裏要過來,竟然是受周誼所托。
“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玄木?還是月心?”周誼問道。
“周大哥,你還是叫我月心吧,我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玄木了,我現在甚至連習武都沒有辦法。”李月心苦笑道。
“好,李兄弟。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先說吧,如你所見,我和張師兄與皇子殿下私交甚深,甚至說我們都在私下為皇子殿下效力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