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東方彩芸都沒有再出現過,而李月心也在東方彩芸來過以後的那日起,再也沒有在心裏萌生過放棄的念頭,取而代之的是咬緊牙關的堅持。
他想起了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等待著與他重逢的的北堂秋月,想起了馮府的血海深仇,想起了那日在北天山茅屋裏中發生的一切,如果不是櫻木榮治趕到,或是換作另外一個東瀛人,也許結局又會變得不一樣,想起了在馮府上若不是櫻木榮治和李智賢的及時趕到,他隻怕此刻早已經命隕楊傲天的手裏。他暗自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來,不論是為了馮家的血海深仇,還是為了無怨無悔默默無聞照顧了他那麼久的北堂秋月。
第十五天過去。
李月心的身上的****感漸漸已經消退的差不多了,東方彩芸來的那一天恰恰是他最為難過的一天,但是那一天之後這些****酸脹的感覺反而逐漸一天一天的減弱,起初時他以為是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漸漸習慣了這種痛苦,直到痛苦越來越少,他才發現這種痛苦是真的開始逐漸消退了。
這一天,除了那個每天照常給他添加熱水的侍女外,一直遲遲未再見過的獨孤天月卻再度現身了。
他依舊是一身白衣勝雪,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身上散發的隱隱的祥和之氣,優雅如謫仙的走了進來。
“兄弟,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李月心看著獨孤天月這張滿含笑容的臉恨恨的回答道,獨孤天月如果不帶著這種習慣性的淺笑還好,但是一看到獨孤天月這臉俊美的臉上掛著他,李月心就會覺得這一切都是獨孤天月有意的設計。
即便李月心黑著張臉冷眼相對,獨孤天月倒也絲毫不生氣,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你的心性還是太脆弱了,如果換作是從前的玄木,他恐怕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聽到獨孤天月提起了玄木,李月心的好奇心不禁被勾了起來,一下子對獨孤天月的恨意都被好奇掩蓋了下來。他自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就聽到了不少關於這個江湖武林都在口口傳頌的一代奇人,對他的事跡感到非常好奇,但是這麼多與他接觸過的人之中卻隻有北堂秋月跟玄木接觸過,其他人甚至臉都沒見過玄木這號人,可偏偏北堂秋月卻還瞞著自己沒有跟他提過半個字關於玄木的事跡。
“玄木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最終,李月心放下了心裏的芥蒂,問道。
“他?他是個萬年不化的冰川,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見過他笑的次數幾乎能用一隻手數的過來,他不是叫玄木麼?人如其名跟個木頭一樣,平時幾乎連話都說不了幾句。”獨孤天月提起玄木,雖然言語之中表達的盡是不滿,臉上發自內心的笑意卻是揮之不去。
“那你為什麼還跟他關係這麼好呢?”李月心聽到獨孤天月的描述,幾乎與他所聽到的那些江湖上傳聞中的描述相差無幾,是個生人勿近的怪人,不過想到獨孤天月的傳聞他倒也釋然了,這兩個人其實都半斤八兩,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也許怪人和怪人反而更容易相處。
“他雖然不苟言笑,惜字如金,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好到連我都自歎不如…雖然你可能聽過他的一些傳聞,說他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但我心裏,他卻是個極重感情的人。”獨孤天月說著說著,目光卻飄向了木屋外的遠方,臉上雖然依舊掛著笑容卻難以掩飾被他掩蓋在深處的落寞。
李月心追問起來,獨孤天月卻笑著搖了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肯多說。兩人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以後,獨孤天月囑托了一些李月心需要注意的事情便也離去了,木屋裏一下子恢複了寂靜,留下李月心一個人在這個空空蕩蕩的木屋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