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鬆口，在葉璟珵看來一點也不意外。早就料到在麵對那些家人的事上她根本無法保持冷靜。
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眼裏卻是滿滿的失望。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一身正氣的女孩了。在淤泥裏太久了，終究還是沒能逃過命運。白家終於還是成功的毀了她。
可以說白茵茵和當初的周敬一樣有些愚孝。明明被家裏人利用，卻還是一廂情願的為家裏那些白眼狼付出。
甚至她比周敬更甚。
周敬再愚孝，到底還是有底線的。一些觸犯他底線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去做的。就如當初周玥婷想要利用葉璟珵和他的交情幫她接近葉璟珩。可是周敬哪怕挨了父親一頓打也沒有同意。
後麵更是因為周家一二再再而三的觸犯他的底線而和周家徹底斷了關係。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才算是徹底的解脫了吧。
可白茵茵卻不一樣，她和家裏人雖然平時走的並不算近。但是對他們可以說是有求必應。什麼時候需要她隻要一通電話就能將她召回去。她表現出來最多的反抗也就隻是幾句冷言冷語。到最後還是會滿足他們的要求。
甚至這次還為了他們和rex扯上關係。
到底是自己曾經欣賞過的人。看她這樣走上不歸路，他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明明有著光明的前途。卻偏偏為了白家那些白眼狼放棄了所有。她母親倒是也同意她這麼做。
白家到了今天的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偏偏她母親為了能讓自己的生活不至於太窘迫，硬是將白茵茵也拖下水。
這樣的母親，她居然還對她言聽計從！真的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有時候想想真覺得她可憐。
然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條路終究是她自己選的。
哪怕到了現在，她也是因為那個所謂的母親才妥協。
所以，他對她隻有惋惜，卻並不同情。既然當初做了選擇，那他們注定隻能站在對立方了。
“你是不是和rex合作了？”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想到這個就覺得有一股無名火在胸腔裏亂竄。
答案他早就知道但是還是想要從她嘴裏得到證實。
白茵茵依舊低著頭，看得出來剛剛男人那失望厭惡的眼神對她打擊不小。她和這個男人，終究還是漸行漸遠了。
“我，我不知道幕後主使叫什麼名字，和我們見麵的那個人一般管他叫先生。”
先生......
根據葉璟珩所說，那個假顧筱筠也管那個男人叫先生。應該是同一個人沒錯。
沒有再糾結於稱呼，繼續問：“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合作的？”
“我......”白茵茵頓了下，仿佛還有些掙紮。這些話說出去之後，她和葉璟珵怕是要徹底站在對立麵了吧？哪怕之前已經知道了，可是終究還是讓自己抱有一絲小小的希望。現在終歸是要徹底放棄了。閉了閉眼，緩緩開始陳述，“那個時候我家裏剛剛破產。有不少債務。”
剛剛破產......葉璟珵眉頭緊蹙。從那麼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嗎？而他們竟然將這樣一個人留在軍隊基地這麼久？暗暗心驚，不由自主的開始懷疑她是否泄露了一些軍方情報。雖說她的職務不算高。掌握不了什麼特別機密的信息，但是隻要想著有一個叛徒在身邊待了這麼久就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