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你現在忙不?”張誌輝撥通了柳月的電話,立刻就焦急的問到,要知道自己剛才一上車就擔心月姐那邊,結果他打月姐的電話,沒有人接,一不留神就死睡了過去。這樣想著,張誌輝不由得懊悔,自己怎麼就這麼不上心,竟然睡了過去。
“不忙,你說。”柳月接了電話,語氣顯得十分平靜,她剛才的那股子焦慮和茫然立刻就沒有了。不得不讓人佩服她的這種心態,越是激動人心的時刻,她越表現得平靜,好像張誌輝那邊的事情跟自己毫無關係。
“哪個東西我已經親自交到了王副書記的手上,王副書記沒有說什麼,隻是看了看,就讓我回來了。”張誌輝趕緊向月姐彙報這自己的這邊的事情,他不知道此刻柳月聽了自己說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反。
“恩,知道了,還有什麼事情沒?沒事我就掛了。”柳月說著話,立刻就要掛電話。
張誌輝聽了月姐這個話,心裏麵立刻就有些冰涼,這是哪跟哪啊,自己辛辛苦苦把照片送給了省公司紀委,月姐竟然一點表示也沒有,難道公司裏已經出了大事?
張誌輝額頭上滲出了汗水:“別,月姐,我要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講不該講,”張誌輝不想這麼快就被月姐掛了電話,他還想多聽聽月姐那甜美的聲音。
“什麼事情,說,”柳月想也沒想,立刻就對口一答,張誌輝終於從月姐這個話裏麵聽出了一絲焦慮,他還以為月姐一直會這麼鎮定下去,沒想到此刻她也有點焦慮了。
“我吧照片交給王副書記的時候,他看了一會兒,就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你猜猜這個電話是誰的?”張誌輝立刻就想挑逗一下月姐的興趣,他覺得自己總是以彙報工作的方式和月姐交流,太苦操了,沒一點趣味,所以立刻就這樣說道。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裏玩遊戲,有話就說,不說我掛電話了。”柳月聽了張誌輝的話,立刻就生氣了,她顯得十分嚴厲,瞬間就成了一個活脫脫的女教父,一下子把張誌輝震住了。
“月姐,你別生氣,我也是想幫你解解壓,王副書記拿到照片後,直接就把電話打給了市委書記賈曉琳,至於他們之間交流了什麼東西,我真的不清楚,因為在這個時候,王副書記就支開了我,”張誌輝趕緊就對著柳月溫和的說到。
“哦,這樣啊,好的,我全知道了,你趕緊趕回來,下午的工作任務還比較中,有幾份文件需要你來處理”柳月說完話,立刻就掛了電話,絲毫沒有給張誌輝一點麵子。
這個時候的張誌輝立刻就有些納悶了,看來女人鬱悶的時候要比男人更可怕,月姐昨天晚上還好好的,這一轉眼和魯曉東幹上了,性情立刻就大變,變得讓他張誌輝有點害怕。
“師傅,快到城陽市區了吧?”張誌輝看了看車子外麵,立刻就問著司機,被月姐剛才那麼一催,張誌輝還真是覺得有點忙碌了。
“馬上就到了,再過幾分鍾就到。”司機一邊回答著張誌輝的話,一邊就趕緊再次加了點速度。很快,車子就在城陽市區一個公交站台邊上,停了下來。
張誌輝緩緩的下了車子,然後轉身換了一輛出租,直接奔向了公司大樓。他似乎已經養成習慣,在省城做省城的車子,回到城陽坐城陽的車子,這樣就可以保證自己今天做的事情沒人知道。
一回到單位大院,張誌輝還沒來得及抬頭,突然對麵一個人就和自己撞上了。本來張誌輝因為去省城的事情,心裏麵就有點鬼,精神有點恍惚,這被人迎麵一撞,立刻就翻身倒了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有急事,這位同誌,您受傷沒?”撞上張誌輝的這個人趕緊就對著張誌輝說到,他顯得十分恐慌。
張誌輝認真一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省公司一位副總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年紀不大,估計是剛剛進入省公司不久。應該是來找魯曉東的,看來公司裏的都正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哦,沒事,沒事,嗬嗬。”張誌輝趕緊就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著來人微微一笑,扭身就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張誌輝進了辦公室,和辦公室的人打了聲招呼,立刻就去了月姐的辦公室,隻見柳月辦公室門緊閉,似乎沒有什麼人來過。
“咚咚咚”張誌輝敲開了柳月辦公室的門,隻見柳月已經趴在桌子上麵了,她連張誌輝敲門的聲音也麼有什麼反應,似乎是睡著了。
柳月昨天晚上想著公司裏的那些破事兒,一晚上失眠,剛在聽到張誌輝把照片交給了省公司紀委,這心裏麵才平靜了下來,頓時睡意就不可遏止的衝襲了她的大腦,她立刻就趴在辦公桌上麵昏昏然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