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張誌輝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你廖遠紅想打聽的情況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該說說我的事情了吧?張誌輝這樣想著,於是立刻就開了口,這次,廖遠紅似乎沒有搶著說話的意思,她緩緩的把背向後靠了靠,腦子裏麵似乎在想著什麼東西。
“廖總,實不相瞞啊,我來您這兒是有點私事,想跟您溝通一下。”張誌輝看了看廖遠紅那漂亮的臉蛋,立刻就溫和的說道,他顯得彬彬有禮,他的語氣立刻就搞得廖遠紅感覺十分舒服。
“張主任,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咱們見了這兩次麵,也算是大熟人了啊,嗬嗬,說吧,我洗耳恭聽。”廖遠紅對著張誌輝微笑了一下,臉上那笑容又增添了幾分。
“哎,這個事情還真是不好說啊,我嶽父以前是咱們市公司的老領導,他臨退下來的時候,把我弄進了咱們市公司。現在我嶽父的本家一個遠房堂哥,兒子失業在家,想請我幫他們一把。這個事情就找到了我嶽父那裏,我嶽父又找到了我,這一下子就把我搞得很頭痛。廖總,你看,能不能在咱們冶煉廠給我這個小親戚安排一下啊,嗬嗬。”張誌輝趁著廖遠紅這個熱情,趕緊就把這個事情給說了出來,他頓時覺得自己臉上有點充血,這可是他第一次求人辦事情,還真是有點不自然。
隻見廖遠紅聽了張誌輝的話,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她那一眨一眨的丹鳳眼立刻就盯準了張誌輝,似乎在揣摩這個張誌輝有沒有別的深意。
“當然了,這也算給咱們冶煉廠補充了新鮮血液啊,前兩天我們科室這不剛剛要走了咱們冶煉廠的張彪嗎?這次我個人托個人情,給咱們廖總補回一個來,廖總,您的意思?”
廖遠紅一聽張誌輝這個意思,心裏麵立刻就放鬆了,她還以為張誌輝又接了哪個領導的人情呢,原來就是他自己的一個小親戚,這個事情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這樣想著,廖遠紅立刻就微微一笑。
“這個事情不難,不難,張主任那個親戚以前在哪裏上班啊?該不是大學剛畢業的吧?”廖遠紅立刻就向張誌輝問著詳細情況,她顯得很謹慎。
現在大學生畢業工作是很難找的,像冶煉廠這樣一個效益好的中型企業,一般的人是進不來的,但是一旦進人,這還是要了解得很詳細才行,要不然會闖禍的。
前陣子廖遠紅有個親戚,把自己的兒子安插進了冶煉廠,廖遠紅給那親戚的兒子分了個很好的科室,但結果令人大失所望。
那個小子很調皮,可能剛從學校裏麵出來沒幾天,在大學裏麵就應該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好學生,這一進冶煉廠,幹了不到一星期,就因為一點小事情和門口的武警官兵幹上了。
結果把一個武警官兵打的進了醫院,那小子自個一看事情惹得打了,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個把月過去了,家人才知道這個不爭氣的家夥已經跑去了南方。
這件事情給冶煉廠造成了很大的惡劣影響,所以廖遠紅在對以後公司托關係進的人,都留了點心眼,搞不好又出事情呢。
她是這個冶煉廠的一把手,出了亂子上級單位找的是她本人,不會找肇事者的,一不小心惹怒了領導們,她這老總的位子就該挪一挪了,所以廖遠紅一聽到張誌輝說的這個話,心裏麵立刻就提高了警惕。
她問張誌輝這個親戚的情況,正是這個意思,要不然詳細情況沒有搞清楚,就直接答應了別人,這進來一個各方麵情況都很糟糕的人,就不好辦了。
“哦,我這個親戚畢業好幾年了,在咱們市林業局下屬一個事業單位做勞務工,沒有正式編製,所以我才把他弄冶煉廠來,要是有編製我就不麻煩您了,不用來咱們冶煉廠渡這層金了,嗬嗬。”張誌輝聽了廖遠紅的話,立刻就笑了笑。
“還有,我這個親戚人品、工作能力都還不錯,你想想林業局下屬事業單位裏麵工作過的人,水平應該不會差,廖總你就不用多考慮了,收下吧,嗬嗬。”張誌輝看著廖遠紅那恍惚的眼神,立刻再補充了一句。
“這個,好吧,既然張主任開口了,我這個做下屬單位領導的也不能不給您麵子啊,嗬嗬,不過我這醜話可說在前麵,你這個親戚進了冶煉廠,必須服從冶煉廠的一切規章製度,不能亂來,我前幾天才安排了一個自己的親戚,後來搞出來有很多事情,讓我很難做啊,最後那小孩跑去南方了,我給他們家人都沒法交代,事情這還一直懸著呢,嗬嗬。”廖遠紅立刻就麵帶難色的說道,她那白淨的臉蛋上麵立刻就露出了一絲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