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劉徹驚訝道。
在劉徹的驚訝聲中,中年指揮官已經拽緊了那條鏈子,並且再一次一腳踏在了劉徹的胸口上,將他給原封不動的釘在地上。
“啊!你要殺就殺,反複折騰我幹嘛?”劉徹質問道,他剛剛才輕鬆一點的胸口再次受到踩踏,不由得疼得齜牙咧嘴。
中年指揮官瞟了劉徹一眼,並沒有理他,他打開捏著項鏈的手掌,裏頭果然是兩塊美軍兵籍牌。
可是下一秒,劉徹隻感覺到那中年指揮官的身體猛然一顫,那異變毫無征兆,如同他突然觸電一般。
“你叫什麼名字?”中年指揮官突然問,那聲音帶著難以置信,像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劉徹疑惑不解,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快說,你叫什麼名字!”指揮官不知為何會忽然情緒激動,他腳下動作頓時都跟著失去了分寸,直踩得劉徹難以呼吸。
“劉徹……我叫劉徹。”劉徹艱難回答。
“劉徹?劉徹……”中年指揮官若有所思,口中念叨著劉徹的名字。
“這兵籍牌不是你的,你怎麼會有這串兵籍牌,你和劉景是什麼關係?”終於,當中年指揮官問出這一串問題的時候,他那種急迫的表情都已經寫在了臉上,特別是念出“劉景”二字的時候。
劉徹的眼中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光芒,這個名字……怎麼可能與他沒有關係……
思緒飛到某一年夏天,那是他哥哥劉景最後一次回家探親的時候。
當然,當時的所有人都並不知道這會是他最後一此回家,劉徹依舊是那麼喜歡跟在哥哥屁股後麵,他隻是覺得,哥哥那次的話沒有以前多了,即使是為數不多開口所說的內容,也多半是一些類似離別之前的叮囑。
劉景最後一次帶著劉徹駕船去湖上釣魚,劉徹樂嗬嗬的,說他長大了也要去參軍,也要去哥哥的部隊。
聽到這話的哥哥嘴角一彎。
劉景還是那麼寵溺弟弟,他摸了摸劉徹的腦袋,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一串鏈子摘下來給劉徹戴上。
“哥哥,這是什麼?上麵還寫著你的名字呢。”劉徹一邊拿著那兩塊鐵牌子在手裏看。
劉景說:“這是我過去多年的身份與榮耀,希望以後能一直陪著你,見證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聽到這話,劉徹心裏自然是歡喜無比的,從此那串鏈子便成了劉徹貼身不離的東西,一直戴到了現在。
當然,很多年以後劉徹才知道,那鏈子是哥哥所在部隊的兵籍牌,那時候,哥哥已經失蹤好幾年了。
哥哥失蹤的時候,美比亞軍方的撫恤人員隻是上門進行了例行公事般的書麵通知,麵對一家人的質問,那名領頭的少校也隻是含糊其辭的說哥哥劉景是在一次演習事故中失蹤了。
之後便再沒有任何消息,哥哥劉景就這樣消失了,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從此,這條劉景的兵籍牌便成了劉徹對哥哥的唯一念想,他時常感受著胸口的兩塊鐵牌的觸感,幻想著那就像哥哥還陪在他身邊一樣。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事情過去了那麼久,往事重提,卻是在這樣一種環境下。
麵前這名美比亞的特種部隊軍官又怎麼會知道哥哥劉景的事情呢?難道……他認識哥哥?又或者,他知道哥哥究竟去了哪裏?
劉徹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不是害怕,而是在得知自己可能打聽到哥哥當年為何會突然失蹤的真相時,有種難以掩飾的激動。
“劉景是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