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無疑對那中年指揮官再次造成了某種衝擊,他緊繃的神經都跟著顫抖了一下,那久經滄桑的臉上本不會透露出異樣的深邃表情也跟著產生了一絲撼動。
這一秒的變化即使隻有一秒,卻也被劉徹給覺察到了,他立即問道:“怎麼,你認識我哥哥?”
中年指揮官沒有回答他。
“你是不是認識我哥哥啊?你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裏嗎?”劉徹有些激動,他雙手甚至都激動地抱住中年指揮官踏住他的那隻腳。
中年指揮官始終無動於衷,他愣在自己的思緒中,深邃的藍色眼眸裏滿是些好似回憶的東西。
……
“長官,戰場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沒有發現對我們有價值的東西,定位係統裏的信號依舊在閃爍,好像離這裏不遠,我們要不要立即出發?”一名三角洲特種兵跑過來向中年指揮官報告到。
中年指揮官這才從剛才的愣神中恢複過來。
“馬上出發吧。”他開口回應道。
“是,長官,那……那這個人怎麼處置?”那名特種兵本欲想走,想了一下卻還是又轉過來問道,他所指的“這個人”自然正是中年指揮官腳下的劉徹。
中年指揮官的麵色再次一凝,在這個問題上,他現在的內心可就比這些旁觀者要複雜多了。
“這個……”
“嗒嗒嗒嗒……”
正當中年指揮官還在猶豫該怎麼處置劉徹的時候,一陣槍聲從三角洲小隊的側後方響起。那槍聲掃射不停,嘈雜卻不混亂,響聲之中自有一番頻率,顯然使這槍的人極度富有特種作戰經驗,懂得如何用最少的彈藥,發揮出手中槍械的最強作戰效果。
三角洲部隊原本隻是在打掃戰場,並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另外的人黃雀在後。
才一個照麵而已,便已經有四名三角洲特種兵成了那槍下亡魂,不得不說,這一下確實捅著了這支美軍精銳的腚眼子,弄得幾十號精銳特種兵都有些措手不及。
“長官,有敵人從側後方突然衝了出來,我們沒有防備,已經連續陣亡了好幾個士兵。”一名特種兵跑上來向中年指揮官報告道,在他身後,三角洲特種兵們已經紛紛找到掩體,零星開始反擊。
“注意隱蔽,對方有多少人,看清楚是什麼人沒有?”中年指揮官壓低身形,不斷朝那邊張望。
那名報告的的士兵顯得有些尷尬地說道:“抱歉,長官,敵人槍聲很飄忽,我們並不清楚他們究竟有多少人,不過對方的戰鬥素養極高,懂得不與我們對射,一上來就采用特戰突擊戰術,遊走在我們多個火力點之間,借力打力,已經連續射殺了我們多名士兵。”
“哦?”中年指揮官一驚,要知道他手裏這三十幾號人可全都是他親手訓練並且親自帶到天舟作戰區域來的,可謂都是他的心血。
可這第一個任務都還沒有完成,便陰差陽錯認錯了目標,在這裏白白折了那麼好些人,現在又遭受到不明身份的高手襲擊,你讓他怎麼能不驚訝。
當即中年指揮官便做出分析,這邊的天舟軍隊並不是他現在的任務目標,所以在這裏做過多纏鬥也並沒有任何意義,眼下陣亡人數已經至少在八人以上,雖然殲滅了一支天舟的十人特種小隊,可這已經算是以血換血的戰果了,萬一元氣大損到時候再與俄克特總統專機上可能生還的總統衛隊火拚,那不確定因素就太大了……
“快速交替掩護著撤出戰鬥,不要與敵人糾纏,我們的目標不是他們!”中年指揮官快速下達命令。
他麵前兩名特種兵大聲回應:“是,長官!”說完他們便立即分頭跑向四處隱蔽著的三角洲士兵們。
同時中年指揮官俯身一把將劉徹給提到了麵前,他再次認真打量了劉徹一番,發現這小子果然與劉景有幾分相像。然後中年指揮官又將他丟回到地上,他將那兩塊大戰時期美軍飛行員的兵籍牌給放進了自己身上戰術背心的一個小口袋裏,然後將手中的“格洛克18”對準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