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出了事兒以來,劉徹已經好久都沒有吃上一頓正常點的飯了。
頭幾天多半靠著自己背包裏頭的野外幹糧,後來遇見巡路老大爺吃了點山珍,然後又是吃幹糧,再後來碰見東北大哥了吃了碗隨車攜帶的方便麵,直到今天到了村子裏,這才好好吃了頓胖嫂做的農家飯。
劉徹胡吃海塞般幹下了三大碗米飯,到了這半夜裏,依舊覺得肚子裏撐得厲害,估計是這幾天的屎都在今天給撐出來了,沒辦法,得上趟茅房。
劉徹摸索著下了床,一個人披著衣服就出去方便去了。
回來的時候,他路過院子,冷風中聽得真真切切,怎麼像有人在叫喚?那聲音就像是某個人被誰給捂住了嘴巴在哭泣。
胖嫂家這院子比較獨特,分為外院和內院兩排屋子,劉徹他們四個所住的地方就是外院的其中一間,而聲音傳來的方向則是內院胖嫂住的那排屋子。
尋著聲音摸著黑過去,劉徹發現胖嫂的院子裏居然還亮著燈,正準備貓在屋簷底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雙手從後頭捂住了他的嘴巴。
劉徹一驚,條件反射般的想要用手去解開封住自己嘴巴的手,可那手異常有力,封住了他的嘴還將他往後頭拉。
慌亂中劉徹轉頭一看,寶強正做著禁聲的手勢看著他,劉徹會意地點了點腦袋,寶強的手這才緩緩鬆開。
恢複自由的劉徹瞧了瞧自己周圍,東北大哥還有藍貓大哥也跟著蹲在旁邊。
劉徹小聲問道:“什麼情況?”
寶強搖了搖頭,用手指指了下亮著燈,並且房門虛掩著的胖嫂屋子。
“俺們也是聽見了叫喚聲起來的,剛才俺看見有幾個黑影在這個院子裏頭晃悠。”
劉徹一聽這話,不由得眉頭一皺,這深更半夜的,想必那黑影也必然不是什麼好鳥,難道是賊?不會啊,這村子裏人口不多,大多也都是沾親帶故的鄉親,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吧。
除非……
劉徹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念頭,但無一例外都不是什麼好念頭。
寶強招呼幾人摸過去看看,幾個人輕手輕腳悄悄靠近胖嫂那屋子,木質的牆壁上難免會有一些拚接不夠嚴密的縫隙,幾人一人尋了一條,隔著牆往裏頭瞧。
這一看之下著實讓這四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裏頭正發生的事情,是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隻見胖嫂的屋子裏實際麵積並不大,即使擺上了一些木質家具也可以說是一覽無餘。
此時胖嫂正躺在床上,是那種橫躺在床上,雙腿從床沿垂到地上的躺。
一個身著叢林綠迷彩的軍人模樣的人正壓在胖嫂身上,他一隻手死死扣住胖嫂的兩隻手腕,將胖嫂壓在床上,另一隻手則不停試圖控製住胖嫂不斷掙紮的肢體。
劉徹清楚地看到,胖嫂的嘴上纏著一圈厚厚的膠帶,她的腦袋無力地斜看著一邊,估計現在她的思緒早已經被羞憤給填滿了,她的淚水輕易從眼眶裏流下來。
胖嫂不斷“嗚嗚”地發出哀嚎,可是這一切卻隻能使她顯得更加無助與絕望。
在場的四個漢子不由得都是一怔,最先有反應的還是藍貓大哥,畢竟裏頭正在遭受痛苦的是他的嬸嬸。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裏再次響起腳步聲,一聽那聲音就比較生硬,明顯是軍用皮靴踏著地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