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孫秀簡單的介紹完自已,接著往下說,也等於是給薑嘯等人分析他們當前所處的境況,跟官府作對,死路一條,你們不為自已著想,也該為你們的後代著想吧?這事要怪隻能怪房東心太黑,官府太腐敗,要是你們還看不開,結果用腳趾頭去猜都能猜得到,言盡於此,你們商量吧。
他說完話,起身出房,讓薑嘯項山等人自個商量。
“謝大人。”
薑嘯項山等人都客客氣氣的對仲孫秀抱拳行禮,不管他們最後商量得怎樣,至少都欠了人家一份大人情,心裏除了感激,態度上自然是大為轉變。
仲孫秀拱手抱拳,轉身準備出門之際,薑嘯突然叫道:“秀大人且慢。”
仲孫秀微微一笑,等著薑嘯發話詢問,剛才的一通話,信息量不小,人家有不明白的地方很正常。
“恕薑某失禮,請問秀大人手上的戒指是……”薑嘯手腳比劃著打聽戒子的來曆。
汗,竟然猜錯了。
仲孫秀輕咳一聲,舉起左手,解釋戒子的來曆,其實沒啥神奇的,所有禦方閣的弟子都有一枚,鐵製的,很普通,隻是表明身份而已。
薑嘯表情一肅,猛然抱拳,對著仲孫秀躬身施禮,屋內的所有人也都跟著表情嚴肅的躬身施禮,若說之前的行禮是客套,這一次卻是發自內心,完全不一樣。
呃,怎麼回事?
仲孫秀客氣還禮,心中卻在猜測,莫非薑嘯也是金大神醫的徒弟?
“我等皆得金神醫醫治,才撿回這麼命。”
薑嘯微笑解釋,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是金一指親手施救才撿回一條命,金一指的那些徒弟,手中都戴有這麼一枚一模一樣的鐵戒子。
他們都欠金大神醫一條命,這份恩情一直銘記心中,對金大神醫的弟子自然是客氣得不得了,仲孫秀被眾人拉回座位,也把他樂得心裏都開花了,有了金大神醫的這一層關係,這事必成。
其實,就算沒有金大神醫這層關係,薑嘯等人也會同意他的提議,他們已經走投無路,與官軍對抗的結果隻能是死路一條,隻不過會提一些小條件,比如不簽賣身契,來去自由,不簽長約等等,得知仲孫秀是金大神醫的徒弟,最後那點戒心自然完全消除了。
事情順利得讓人發指,仲孫秀咧著嘴,笑嗬嗬的和薑嘯等人扯了一些家常話,無非是有關金一指的身體健康等等話題。
“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趕緊收拾收拾,破衣服破被子什麼的都扔了,呆會上街買新的。”仲孫秀揮手說道,一副錢多咬手的土壕做派。
薑嘯等人哄堂大笑,一個個咧著大嘴,出門叫老婆孩子收拾東東,馬上搬家,破東東一概不要,隻撿貴重的就行。
一柱香的時間不到,所有人都收撿完畢,他們全都窮得叮當響,哪有什麼貴重的東東,破東東一概不要,那更方便,不過養的看家狗狗,下蛋的老母是要帶下頭滴,養了多年,都養出感情了。
在仲孫秀的帶領下,幾十號人歡天喜地的離開破爛不堪的出租屋,雖然住了幾年,卻無人回頭看一眼,實在太爛了,不值得留戀。
回清風園的路上,仲孫秀清點人頭,然後拿出二張萬兩銀票交給高飛,讓他去錢莊兌換現銀,替高飛等所有人采買衣服鞋綿被酒肉米麵等等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