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孫秀是假太監,在宮裏廝混,太監什麼樣,他心裏最清楚了,虎突術的下襠被戰馬踏爛,沒當場掛掉已算命大,人活過來了,但那啥也沒了,割得比太監還要幹淨。
太監就是陰氣森森,越老陰氣越重,象安有福、寧中則這樣的老太監就是陰氣森森的有點嚇人,虎突術本就缺少陽剛之氣,切了之後,那股子陰氣更重了,如果這年代的醫術發達,再弄個奎膠胸神馬的,絕壁是妖後的不二人選。
這廝好象認命了,這也就罷了,心態好象還朝娘化路傾斜了,房間衣服弄得花裏胡哨,比娘們還要鮮豔,於珍珠說他變得有點怪異,那是正確滴,隻是她不知道虎突術已經切了,變成了虎突公公,若是知道了就不覺奇怪了。
虎突術放下筆,攏了攏鮮豔的紅色披風,一副坐等仲孫秀開口的神態。
仲孫秀沒說話,從案桌上拿了兩個酒杯,徑自坐在他的對麵,,藍丹走進來,放下一個小瓷瓶,還有一包用油紙包住的東東,然後退到外間。
仲孫秀拿起小瓷瓶,打開瓶塞倒酒,臥室內瞬時彌滿一股濃鬱的酒香味。
“好酒。”虎突術忍不住讚道,他出身世家大族,又身居高位,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天下有名的美酒差不多都品償,單聞這酒香味兒就令他動容,單是這酒香味兒,就能把那些所謂的名酒遠遠的甩了幾條大街。
“此酒名君子。”仲孫秀說道,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小口,他不是酒鬼,但對自已開外掛搗鼓出來的東東還是相當滿意滴,他說出酒名,順帶著告訴對方,這酒隻在江南有銷售,價錢貴得離譜,能把人嚇死,而且因產量的原因,一直是有價無市。
見虎突術伸手拿杯,他咧嘴笑道:“酒裏有毒。”
“……”虎突術的手一頓,僵在半空那麼十幾秒鍾的時間,然後抓杯仰頭,整杯酒全倒進喉嚨裏,然後……然後全噴了出來。
仲孫秀顯然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先一步躲開了,一滴酒都沒沾到。
咳咳咳……
虎突術咳得麵紅脖粗,眼睛翻白,差一點就咳得要斷氣,咳了好半天才喘過氣來,他沒有怪罪仲孫秀,而是連聲讚道:“好酒,好酒啊,這才是真正的人間仙露。”
仲孫秀微微一笑,端起酒瓶,給他全滿。
這一次,虎突術學乘了,他小口慢慢品味,酒味香醇濃鬱,回味無窮,爽得不得了,品償過君子酒之後,對那些所謂的名酒不屑一顧了。
美酒難尋,他不顧失態,伸手把酒瓶抓在手上,給仲孫秀倒滿一杯外,剩下的全灌進自已的肚子裏,然後一抹嘴,淡然道:“好了,你可以下手了。”
“下手?下什麼手?”仲孫秀怔道,愣了那麼一分鍾,他總算反應過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虎突術顯然是以為自已是奉命來取他的腦袋的。
得知自已即將回國,虎突術心裏卻沒有半點驚喜,此次征戰,十萬精銳全軍覆沒,還當了俘虜,他哪還有臉麵回去,沒抹脖子了事是貪生怕死,苟且偷生而已。
仲孫秀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半句安慰的話都懶得說,他打開油紙包的東東,然後推到虎突術麵前。
這又是什麼東東?
虎突術眉頭直皺,他現在心情很不好,有點不爽仲孫秀玩的啞迷遊戲,不過,低頭看麵前那一小包白色的晶狀物時,臉上不禁流露出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