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往事之夢回山穀(1 / 2)

東方甲踏出破廟小門,輕輕的籲了口氣。

從踏進這小廟到現在,隻不過短短半個時辰而已,卻東方甲覺得恍如隔世,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大羅金仙、不滅金身……他心中反複默念著這些從沒聽說過的名詞,總感覺自己的命運好像出現了一些變化,但又不知變化在哪;感覺糊裏糊塗地拜了個逗比膽小鬼師父,偏偏他好像又欠了這師父一個天大的人情;奈何這師父死的比跑的還快,留下了幾個莫名其妙的不情之請;說是不情之請,但是總感覺又是必須去實現的遺言。

也不知哪裏來的壓力,但是看似偶然的半個時辰又似乎有著微妙的必然。

東方甲甩甩頭,拋去這些複雜的情緒。暴風雷雨倒是消停了,眼下最要緊的,是得去山匪們打群架的那個山穀,看看打完了沒有,打完了好去撿些銅錢銀兩,好還了野史道人的三個銅錢。

用了一個時辰的腳程,東方甲熟練出現在了山穀中間處的一處亂石叢中。

說他熟練是沒錯的,這個山穀可是兵家運兵打仗的常駐之處,東方甲一孤身幼童能活到如今的少年兒郎,可是基本靠著這個山穀養著他。

在這個亂石叢中,從上而下觀望,視野清晰,角度全麵,能第一時間看清戰況,並且處於戰鬥中的人員是絕不可能發現此處有人在觀望的,可謂是穀間獨一無二之處。

“臥槽,怎麼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難道這群山匪打著打著和解了不成?沒道理啊。”

正當東方甲納悶之際,山穀兩端嘈雜的喊殺聲陸續奔湧而近。東方甲定睛望去,兩端各數十人,服裝參差不齊,兵器也是各式各樣,不就是他所盼望著的那兩撥山匪是誰?

“臥槽,雷雨任性也就罷了,連你們也如此任性,說打就打,說遲到就遲到,敢情你們是約好了等天晴再幹啊?太不敬業了。”東方甲暗地裏罵了罵。

轉眼間,兩撥山匪已經形成對峙的狀態,各自派出一人上前迎敵。學著大型軍隊打仗一般,首先是兩軍前鋒先來個照麵,遺憾的是少了揚旗和擂鼓的,少了一些氣氛。

而且這土匪打仗,也不是前鋒先上場,直接上來就是老大和老大先對上了。

那個彪形老大朝著對麵纖瘦卻不失挺拔英姿的年輕老大喝道:“小毛孩,你到底懂不懂這裏的規矩,想在附近占山為王的,都必須向我劫天寨定時進攻財物和美女。否則,那個所謂的青狼寨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

彪形老大卻並未得到對麵冷峻少年的任何回應。感覺失了麵子,惱怒道:“喂,小子,老子問你話呢,耳聾還是啞巴?”

“……”

彪形老大事與願違,見對麵少年隻是皺著眉頭盯著自己一言不發,就有一種有氣沒處撒的感覺,難受不已。倒是心生了一絲憐憫:這娃娃,要是不聾不啞,該多好!

不過,該打的架,還是得打,弱肉強食,這是土匪的本色。隻聽彪形老大又大喝一聲:“小娃娃,看招!”

接著,一把大斧就劈頭蓋臉地朝年輕老大劈了過去。

東方甲嚇得馬上閉上了眼睛,不忍直視。因為他見過彪形老大的出手,上次那個青狼寨主就是被他一斧頭劈成了兩半。

片刻之後,他睜開了眼睛望去,然後,他又揉了揉眼睛繼續望了望。

確信自己沒看錯,就奇了怪了,這兩個老大怎麼好像還站在原位,一動沒動過?難不成是年輕老大太瘦了,彪形老大發揮失常失了準頭?

然而下一刻,令東方甲以及在場所有人不敢相信的事發生了——這彪形老大,這巨大的身軀,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下了。

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所有人第一時間想問的。

此刻的年輕老大卻像沒事發生一樣,冷淡的聲音說道:“你們的老大已死,從此,劫天寨不複存在。這青陽坡方圓百裏,由我明鏡堂馬首是瞻。順我者生,逆我者……”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冷淡的語氣卻不失霸氣地吐出了四個字:“求死不得!”

原來這年輕老大隻是有些冷淡不太愛說話,並不是個聾啞人,還是個實力超強的家夥。東方甲在遠處暗暗心驚。

但是他的霸氣似乎沒啥作用,回應他的是對方二當家的一句:“放屁!”

這二當家倒是個有義氣之人,見老大慘死,憤怒異常,舉起武器大喊:“兄弟們,跟我拚了,為老大報……”

二當家話音未落,隻見對麵的年輕老大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二當家的麵前,冷道:“報仇麼?”

二當家並沒有回答,而是跟他老大一樣直挺挺的倒下了。

這下劫天寨的三四五當家們慌了,互相使了個眼色,然後齊齊跪在地上,大喊:“拜見大當家!”

年輕老大卻已經退回了自己陣營,任由他們跪著,一言不發地率著明鏡堂的眾匪出了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