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租車公司走出來,張小天長籲了一口氣。還好,時間足夠,總算是在下午兩點之前交車了。這一千塊算是剩下來了。
拿出一款國產的幾百塊的智能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半了。西裝口袋裏鼓鼓囊囊的一萬多塊錢。讓張小天心情大好。再加上腦袋裏麵的那些神奇東西。張小天更是對未來充滿了信心。要不要給女朋友周琳打個電話呢。
說起張小天,其實也算是奇葩一枚了。他並不是楚南省人,而是鄰省渝州山區的。家裏父母雙全還有一個姐姐已經出嫁。
父母都是農民家裏的條件並不好。之所以來到楚南在星城紮根,其實是陪著女友過來的,女友在楚南傳媒大學讀書,雖然不是藝術學院不是表演係、音樂係、舞蹈係神馬高大上專業。可也算是跟娛樂傳媒掛鉤沾邊了。
周琳家跟張小天家相距不到三十公裏,說白了就是一個在山這邊一個在山那邊。家裏的環境也不好。
兩人在高中的時候就戀愛了。而現在,事實上的情況就是,周琳的學費、生活費大部分都來自於張小天的支持。說通俗一點,張小天就是在打工支助女友上學。
張小天有兩份工作,一個就是送快遞,開著公司提供的三輪摩托車送快遞,順便也收一些廢品什麼的。如果休息的時候,張小天就騎著自己的三輪自行車走街串巷,一個喇叭喊著:“回收舊彩電、冰箱、空調、洗衣機;舊電腦、舊家具廢報紙神馬的。
說白了,張小天就是一個快遞員加收廢品的。至於昨天晚上的工作這算是附帶撈點偏門。想法是從網上看到的段子學的。沒有想到還真可以來錢。於是隔上十天半個月的,張小天就會做一次。可是沒有想到昨天是上得山多終遇虎了。
強忍下了給女友報喜的衝動,畢竟公司還沒報到呢。先給公司打了電話,請了一天的假。然後,給郭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自己租住的地方。
張小天租住的是城中村的房子,一梯兩戶的五層小樓。一側是三居室的大套間,一側是一居室的小套間。然後,一樓後麵還帶著一個大約三十平米的小院子。張小天租住的就是一居室。可價錢並不便宜,就這麼一個房子。也要五百塊一個月。
回到家,院子裏淩亂的堆放著不少的廢品,有破舊不堪的空調和電視,也有成堆的廢舊書報和紙殼,還有一堆堆的塑料瓶子和易拉罐。
將這些東西整理好,各種廢品按照種類不同分別堆放到一起。張小天這才坐了下來。時間也到了下午五點了。
就在此刻,張小天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號碼顯示,號碼神馬的並不重要,因為沒有顯示,顯示的隻有兩個字——老婆。
看到這個,頓時張小天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如同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整個人都站直了。雖然,在這個獨屬於他的小院子裏麵,隻有他一個人。
就如同那什麼廣告說的那樣。隨著這一個電話打進來,張小天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走路也有勁了。連帶著剛才分類廢品的時候氣喘籲籲的狀態都消失了。這尼瑪妥妥的原地滿血複活啊。
臉上帶著微笑,聲音無比的輕柔:“老婆,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啊。是不是沒錢了啊。”
一個字,賤!兩個字,很賤!
“小天,我都說了很多次了。我們還沒有結婚,你能不這麼稱呼我麼?”手機聽筒裏傳來了一個聲音,音質有些甜美。但是配合著一種不滿的語氣。在這種氛圍之下顯得有些生硬和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