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張小天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正如莫特林所言，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到來，視乎看到了死神的屠刀向自己舉起了。
雖然這樣，但是他卻無能為力。因為除了大腦能思考，他無法做其它有效的動作。甚至連釋放九幽界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怎麼會這樣？你們幾個快想想辦法啊！”九幽界內，欒鵬舉等人一臉蒼白。
妄須子歎了口氣：“欒三爺無需緊張和擔憂，因為任憑你如何緊張，如何擔憂都是徒勞的。我之前感受到主人的召喚，奈何...九幽界已經被徹底封鎖了起來，我們也無法離開。”
“莫特林應該是西方修煉界中一個很強的存在，如今施展的應該是空間法則，一旦施展這種法則，一旦身體被禁錮，根本不會有生路的。”另一個通神期高手眼神不甘，本以為跟著張小天能縱橫修真界，能笑傲風雲，誰成想這家夥現在就要夭折了。
“莫特林太強了，尤其是他精通空間法則，就算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
“其實我們應該能想象他的強大，若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又怎能在廣明子那個人類身上布置出這種可怕的傳送陣？”木斌歎了口氣。
這一刻，所有人的內心都很沉重。尤其是那九個通神期高手，他們和欒鵬舉等人不同，他們的精神印記已經被張小天煉化，一旦張小天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也會魂飛魄散。
至於欒鵬舉等人，他們的下場雖然不會如此殘酷，但他們會被活活困在九幽界中，除非九幽界被別人得到、被別人煉化，否則將會老死在其中。
****
張小天的處境很不好，因為此時已經有兩個分身被莫特林毀掉了。而他視乎已然知道了哪一個是本尊，卻並未直接擊殺，而是選擇了其它分身作為下手的對象。
很明顯，他這是要讓張小天在絕望中感受死亡的降臨了，這種方式遠比直接殺了他更加殘酷。
“張小天，現如今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莫特林緩緩把劍刺進張小天的丹田，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哦，是嗎？說說看。”一個分身笑著開口。
“效忠於我，或者死亡。”莫特林淡淡的說。他雖然是神，但終究隻是一道投影，無法像在廣明子身上一樣布置傳送陣。
張小天輕笑一聲：“莫特林是吧？你當真認為我張小天是貪生怕死之輩嗎？你感覺我會效忠於你嗎？不不不，你錯了，大錯特錯，就算所有人都效忠於你們，我也不會如此，知道為什麼嗎？”
“為何？”莫特林微微皺起眉頭。
張小天大笑一聲：“老子就不告訴你們。”
要問天底下誰最痛恨異族人，非張小天無疑了，他是起源大陸的主人，起源大陸已經和他融為一體。起源大陸的破敗異族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異族人就是他的頭號敵人，他又怎會效忠他們？
莫特林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即使如此，那我就滿足你這個小小的願望。”說著抬起手中的長劍，刺入剛才說話的那個分身腹部。
片刻的時間，已經有三道分身被莫特林毀掉了。這讓張小天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他以為對方禁錮空間的手段會是有限的，卻沒想到會這樣。
“莫特林，我和你講個故事吧？”張小天開口。
“拖延時間的方法嗎？”莫特林笑了笑：“你講吧，我聽著。”說著又一次舉起了手中的長劍，輕輕的刺進一個張小天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