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神子,”耶羅教主的聲音在這潮濕陰暗的密林裏聽起來有些陰森,拄著法杖的手許是因為情緒激動,顯得微微顫抖著。
張小天麵色冷淡,心裏卻有些佩服這個耶羅教主,仇敵相見還能如此鎮定自若,不知是臉皮夠厚還是修為夠高,張小天冷冷一笑,“是啊,自從上次你西方教將我神殿毀於一旦,算下來時日也半年有餘,”張小天說到最後如墨的眼睛裏有些發紅。
至今那次戰鬥過後,神殿鮮血淋淋的慘烈場麵還在心裏紮駐,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沒有漸漸消散,反而愈發深刻。
耶羅教主腳步繼續往前走,笑盈盈的麵孔剛要再說些什麼,冷不防的被原宗教的人打斷。
“收拾一個重傷的落魄神子還用如此耗費口舌?”原宗教的弟子不屑的說道,“這老頭子,噗!”話音還沒落下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懾出去,直直摔倒粗壯的樹幹上,口中不斷吐著鮮血。
原宗教主眼神一凝,對遠處奄奄一息的外室弟子下帶著絕望的求救視若無睹,鮮血的味道無需片刻,便能吸引無數生物將他覆蓋。
“耶羅教主這是什麼意思?”原宗教主不滿已經表現在了臉上,自己不管那弟子的死活,但是對他剛剛說的話還是讚同的,一個身帶重傷的身子,不消幾招便能將他置於死地,何必這樣磨磨唧唧的浪費唇舌。
耶羅教主湛藍的眼中閃過些不耐,他剛剛拖延時間為的便是將那群東方人給逼到一個更為坑窪的區域,那裏看起來平靜無奇,可掩藏著的大片危險又妖豔的東西,甚至不需要讓自己費太多力氣,便能將那個神子絞殺。
此時也不容他們再打唇舌戰,張小天眸光中殺意四射,緊咬著下牙,怒吼一聲,“一個不留!”
原宗教主吹吹自己鼓鼓囊囊的絡腮胡子,嗤笑著領著自己的弟子衝上前去,“不自量力的小屁孩,吃我一錘!”原宗教主掄起自己的淩天錘,足足四百公斤的重量在男人的手裏輕若鴻毛。
淩天錘帶著呼嘯的風聲朝張小天的頭錘來,張小天側身一躲,原宗教主露出得意的笑容,自己早有準備,抬手從側麵輪著另一隻錘子在張小天躲避的方向,原宗教主邪佞一笑,仿佛眼前已經看得到這個神子脆弱不堪的身體被攔腰折斷的樣子。
張小天聽見淩天錘呼呼的破風聲從身側傳來,眸子一凜,內力直接把淩天錘震開,強大的力量使淩天錘脫手而出,原宗教主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這個神子,不是身負重傷了麼,驚詫之餘便是濃濃的憤怒,那個西方教的金毛老賊,居然敢騙自己!
內髒被淩天錘的威力反震的吐出一口鮮血,浸到土地裏竟然立馬就被吸收,黑潤的土壤像是有生命力一般蠕動著,仿佛還想要索取更多。
原宗教主這才反應過來,從始至終耶羅教主都在後麵一動不動的觀戰,回頭大喝一聲,“你還不打算伸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