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煙話一出口,安洋頓時潸然淚下。
暮煙看著那一顆顆滴落不停的水珠。心裏頓時一片複雜。想她堂堂暮煙何時信過命。隻是當她曾經好不容易捐出自己的心時。結局卻是那樣的慘烈。她想,她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安洋不停的拿著紙巾擦拭著眼淚。暮煙覺得自己的心髒有些難受。緊握著手掌。暮煙試圖用疼痛來緩解心髒的難受。
“煙兒,是媽媽對不起你。”安洋傷心欲絕,若是小時候能關心女兒一點。又何至於變成這副樣子。從小到大。安洋這是第一次聽見暮煙叫自己媽。她能不心酸麼。
“媽,我得謝謝你給了我生命。還在我如此怪異的時候沒有讓我離去。”暮煙想,或許這就是血液的力量,因為彼此流通著相同的血液。所以在看著媽媽難受時。她心髒本能的開始附和。暮煙伸出手臂摟著安洋的肩膀。象征性的拍了拍。似乎在安慰。
安洋不知怎的。或許是暮煙突然而來的轉變。眼淚一直流淌個不停。也許是過分的壓抑久了。安洋這麼多年來的壓抑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人的選擇就是機遇,我變成現在的摸樣這就是機遇。或許別人窮其一生也不會有我如今的成就。其實,挺好的。”或許暮煙沒發覺自己的心髒很是順暢。就連她一直冷冰冰的麵容都是無比的柔和。隻是安洋自顧自的低著頭。沒注意。
“很晚了,早點睡吧。”拍了拍肩膀,暮煙率先起身。留著安洋整帶著情緒。
回到房間,暮煙打開窗戶。外麵十幾米之外是一片漆黑。輕輕一躍。暮煙跳上欄杆縱身一躍便從三樓跳下。
一個閃身,暮煙瞬間消失在十幾米之外的漆黑之中。緊接著一抹燈光從漆黑裏麵照射出來。卻又在瞬間消失在原地。
鬼術接到電話的時候,已是淩晨一點之後。看著這個站在自己麵前黑衣黑褲的女子。鬼術生氣的翻著白眼很是不高興。
“祖宗,你這半夜來此有何貴幹啊。”雖然她鬼術長著一張娃娃臉被當成是小孩子不需要美容她認了。可是這麼好睡眠的時候被人叫醒。鬼術真想大聲對著暮煙說到。草泥馬,隻是,她膽子還沒達到這個份上。
“不歡迎。”暮煙難得的眉間一挑,似乎是在征詢著鬼術的意見。
“我敢麼。”鬼術白眼再度的一翻,毫不客氣的拿著屁股對著暮煙。轉身進了基地。
“希望你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鬼術嘟囔著,一雙水汪汪一閉一閉的就要睡去。
“沒有。”暮煙說道,她隻是無意間就將車子開到這裏來了。並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
暮煙一說完,便隻見前麵站著的鬼術停了下來。看著那僵硬的背影。暮煙便能想象背對著她的鬼術的嘴臉將是怎樣的齜牙咧嘴。
暮煙真是了解鬼術,鬼術不斷地調整自己的臉部。不然,她真擔心自己轉過去的時候會情不自禁的想要把暮煙吃掉。
姑奶奶,沒事你就不能明天來麼。這大半夜的你想害誰呢。鬼術不斷的腹黑。心中的黑色小矮人狂揍著暮煙。鬼術高興了。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我睡了。”暮煙還沒來得及聽完話。鬼術已經不見了蹤影。
暮煙停頓了些許,隻見消失不見的鬼術卻又再度的從前麵不情不願的向著暮煙走來。那低著的頭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的。
“還有沒有事啊。”鬼術閉著眼睛詢問,說實話,她很想她那張床。隻是卻又不想暮煙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這裏。鬼術覺得自己欠虐,人家暮煙幾次三番的捉弄她。可她就不想讓她受絲毫的委屈。
“去吧。”暮煙覺得溫暖,這一刻她說不清自己有何感受。但是她覺得這一趟沒白來。
鬼術的體貼讓她心中衝進一股暖流。溫暖著她的心房。
鬼術點點頭,心中想念著自己的大床,所以在比以往不知快多少步的路程向前衝去。
暮煙走上基地的頂樓,那裏可以看見漫天的繁星。
夜色依舊寂靜,可是,暮煙卻覺得此刻的心情與往常不同。此時,這股寧靜的感覺才是她所欣慰的。
她覺得她變了。
是好是壞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自己有感覺了。
能體驗到七情六欲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