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向來是這個世界的常態,有的人幸運,就有的人不幸,有人成功,就要有人失敗,有的人負責美麗,就要有人負責醜陋。習慣了世人麵具下的有色眼鏡,此刻的我並不感到難過,人在困境中成長,也在對比中蛻變,如今的不完美隻會讓未來的自己更完美,對此,我始終堅定不移地堅信著。
結束了一場無聊而漫長的結業典禮,當我終於把學士帽高高拋向空中時,天色已漸暗。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剛躺到床上,一抬頭就看到了床頭擺放的木製盒子,盒子身上有著精致的花紋,一直被我小心地照顧著,裏麵裝著一條特別的項鏈,項鏈的吊墜是一個彩色羽毛的吊墜。聽收留我的孤兒院院長說,當初我被丟在孤兒院門口時,脖子上隻有這一個信物。這些年,我一直把它放在盒子裏,不願戴在身上,不是不願意去尋找我的親身父母,而是怕見到了他們,知道他們遺棄我的原因,會更加失望。
如今我也已經二十三歲了,或許已經足夠堅強,能夠麵對任何答案了吧?我一邊想,一邊看了看躺在盒子裏精致無比的項鏈,忍不住伸出手,拿起項鏈,在鏡子前比了比,如中了魔咒,雖潛意識裏抗拒著,手卻自然而然地把項鏈套上了脖頸。與平日裏不同的是,這個總是被我翻來覆去觀察了無數遍的普通吊墜,居然在被我戴上的那一刻浮現出了幾個奇怪的符號。
“奇怪,我記得這背麵什麼都沒有啊?”我撓撓頭,一臉疑惑,正準備把項鏈取下重新研究,耳邊卻突然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我一直在等你回來。”聲如鶯啼,餘音繞耳,心中一陣膽寒,確定四下無人後,安慰自己所聽定是幻覺,不想,窗外即刻雷聲大作,狂風四起,我驚嚇地一個轉身,隻一瞬間,麵前的鏡子就像被施了魔法,慢慢旋轉成一個漩渦,等不及我做出反抗,一陣強光後,我就被漩渦裏強勁的力量拖了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我再次睜開雙眼,醒來後眼前的一切除了陌生還是陌生,屋頂是破爛的磚瓦,數不清的窟窿任由夕陽的餘光穿過,斑斑點點地落在地麵,床前快要燒盡的蠟燭,撲閃著微弱可憐的燭光,勉強能夠為這漆黑的屋子帶來一方光明,除此之外,除了木梁上結滿的大大小小的蜘蛛網,其他擺設一樣也沒有,隻有稻草鋪的滿地都是,整個屋子散發著一股很重的黴味,熏得我頭暈眼花。
“公主,公主,你終於醒了。”聽到聲音,我搖了搖腦袋,揉了揉眼睛,看著坐在我床邊的姑娘一臉興奮,梳著兩個丸子頭,撲閃的大眼睛還禽著淚光,柳葉眉,鵝蛋臉,朱唇啟。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看著眼前陌生的麵容以及陌生的環境,除了滿心困惑不免心生懼怕。
“公主,我是衣香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女子驚訝地指了指自己,又摸了摸我的頭,語氣焦急。
“公主……衣香……”我上下打量著麵前女子略顯複古的衣著,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
“對啊,公主,你可是我彩鳳國前朝女皇膝下唯一的子嗣,我國未來的女皇—朱彩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