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陽道:“我在江湖上走動這許多年,並不覺得有啥凶險,我所結交的江湖人物,也都是光明磊落、響當當的武林豪傑,我身邊的人絕對沒有一個是犯奸作惡、不三不四的角色,這一點反倒比總壇要好得多了,大總管是完全可以放心的。大總管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不打算回總壇去,此間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況且,我決定回總壇的時候,也不需要你們來接。二位先請回吧。”
易武嘿嘿一笑,瞥了一眼帝陽。說道:“屬下尊你一聲少會主,那是衝著老會主的金麵。你喜歡在外麵四處閑逛,誰稀罕去管你。可你到處活動搞串聯,陰謀營造勢力,反對大總管,公開分裂朝陽會,便罪不可恕了。大總管對你一再忍讓包容,你卻變本加厲不知悔改,居然還派了刺客行刺大總管,你這些年的種種罪行,已經觸犯了會規中的死罪,按理說,我們該將你就地正法。不過,大總管網開一麵,衝著老會主,還想再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這才讓我們來客客氣氣的請你回去。少會主,屬下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屬下要是動手硬來,那可是自找難看。”
江裕怒道:“放肆!易武,你算什嘛東西?竟敢在這裏如此跟少會主說話?”易武斜眯著眼睛瞧了瞧江裕,撇著嘴說道:“江裕!你又算什麼東西?你可是朝陽會上下眾所周知的第一大刺客,是行刺大總管的人,也就是朝陽會第一號公敵。你站在少會主身後是什麼意思?是想對少會主不利?還是說你本就是少會主的心腹?”
帝陽眉頭皺了皺,說道:“易武,你這麼說是打著個壞主意,想給江大哥來個欲加之罪,坐實我們行刺魏長星、分裂朝陽會的罪名罷了。我倒想問一句,快意刀是江大哥的獨門兵刃,這是二十年來武林中公認的事實。為什麼大總管暗中買通別人將快意寶刀盜走,據為己有?江大哥不過是去總壇取回自己的兵器而已,何錯之有?你們不但橫加阻攔,還圍捉追殺,居然一路追殺到了這裏。到底是誰在陰謀分裂朝陽會?真是倒打一耙,賊喊捉賊!”
易武道:“少會主這樣說,屬下還真沒聽明白。江裕深夜出現在總壇,並大打出手,行刺大總管是我們有目共睹的事,絕對假不了的。守護總壇是我們的職責,既然撞上了這種場麵自然是要動手了。少會主說我們圍捉追殺,我們也就隻好認了。不過,說我們一路追殺到這裏卻實在冤枉我們,屬下不知所雲,誠惶誠恐。”
李臣錦道:“既然不是一路追殺到這裏,你們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易武道:“這話問得就更奇怪了,我更聽不明白了。我們知道這裏有啥可奇怪的?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少會主在外麵四處閑逛,誰稀罕去管?不管,不代表我們不知道少會主都做過啥,去過哪裏。我們想要知道少會主的行蹤,一點也不難的,是你們自以為一直做得很隱秘罷了。既然大總管發下話來,我們當然就會直接找到這裏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