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臨,一彎弦月當空。幾顆星星點綴,神秘而又透著美麗。
雲陽湖依舊寂靜,巨船悠悠的蕩在水麵,仿佛一遲暮的老人,在等候將至的大限。
自從許晴歸來,整個暗門都變得分外寂靜,那些夜夜笙歌,徹夜吃喝嫖賭抽的家夥們老實了,安靜的就像是裹腳在家的小媳婦,一聲不吭。
號稱鬼豺的費豺,幾天前是何等的張狂,糜爛的除了喝酒就是睡覺,整日無所事事。
所以,現在他還被許晴給冰封著。
“遇到人千萬別說話,一切由我來。”
蕭逸悄悄的在夏雨婷耳側說道,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出那間雜物間。
“好好好,能出去就行,待在那小黑屋裏什麼也不能做,我都快憋瘋了。”
夏雨婷一身官差服,穿的蕭逸的,有些寬大,看起來很別扭。
蕭逸搖搖頭,歎息道:“我腦子一定是抽了,居然把你給帶出來了。”
“哎呀,你總占人家便宜,還想著讓人家做這做那,這次不過是出來透透風,你都不願意嗎?”夏雨婷有些委屈道。
神識盡量的往四周鋪展,蕭逸沒有說話。
若是讓夏雨婷長時間一人待在小黑屋裏,無異於折磨。
蕭逸曾經是陰軍將軍,知道這是一極為痛苦的刑罰,時間長了,大活人都會逼瘋。所以,當夏雨婷哭得梨花帶雨,要求出來的時候,蕭逸也沒有拒絕。
“好餓啊,咱們出船吃個飯吧,我從昨天就沒有吃過。”夏雨婷向蕭逸詢問道。
也不得不說夏雨婷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孩,雖然出身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但一些常人無法撐下去的苦,她都能硬生生的承受下來。
這也不禁讓蕭逸高看了她一眼,夏雨婷似乎沒有他想象的那般脆弱。
蕭逸沉思了一陣,道:“好吧,動靜要小點。”
“嗯嗯。”夏雨婷興奮的眨著眼睛。一整天沒有吃飯喝水,她覺得自己都快要虛脫了。
順著甲板的邊緣,兩人悄無聲息的移動到船口。
一路上,因為蕭逸有龐大的神識,將那些人全部避開,有驚無險的走出來。
看著把手的兩個官差,蕭逸有些頭疼了,這是出去的必經之路,看來需要正麵麵對了。
暗示了夏雨婷不要出聲,蕭逸帶著她走過去。
“吆,兩個炎州城的兄弟大半夜了,這是要幹什麼去?”
一拄著水火棍的官差很自來熟的問道,看穿著,他們兩個是青城的官差。值夜崗這種累活,自然不可能由那些暗門元修來。而他們這些從各城招募來的官差放著沒用,所以都派來做站崗查哨巡邏這種苦逼差事。
“大半夜餓的慌,想出去買點酒吃。”
蕭逸淡笑著說道,他們之間沒啥交清,也沒必要多說,糊弄過去就行。
“嗬嗬,許首司來了,你還這麼囂張,是不是閑命太長啊?沒看見許多囂張的家夥都被整了。”另一個官差說道。
蕭逸聳聳肩:“那也沒法啊,誰讓我倆誤了晚飯,餓的慌。”
“嗬嗬,早去早回,被上邊那些會元力的狗犢子發現,我們可交代不了。”守門的官差說道。
蕭逸笑道:“謝謝兩位大哥了,回來後,一定給你們帶點酒肉吃。”
“哈哈,兄弟的心意我們領了,我們這是站崗,被逮住後果很嚴重。”持著水火棍的官差說著,目光瞅向蕭逸身後的夏雨婷道,“哎,這哥們貌似不怎麼見,挺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