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費豺也明白了。
七長老在那具傀儡上麵下了毒,而許平的蟲子在啃氣傀儡的過程中,也在不知不覺中將毒給吸納。然後,黑色的蟲子再回到許平體內。
所以,間接性的,許平也中了毒,而且是由內而發的毒,解毒都不好解。
蟲子在許平體內死亡,會加速毒素的擴散,時間一遲,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這時候,許平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捂著肚子,不停的嘔吐,吐出來的都是一些死去的被毒死的黑色蟲子,在強毒的腐化下,已經化成了一灘黑漆漆的濃水,惡心的慘不忍睹。
到底是親兄弟,許安不像費豺那般閃避得遠遠的,直接將許平倒下的身體抱起來,也不怕他吐許安一身黑色惡心的死蟲腐血。
許安關心的看著許平,急得腦門生汗直咬牙,眼淚都出來了,最後直接背起許平馬不停蹄就往回跑。
七長老心思歹毒,下毒用的也不是一般毒藥,現在許平全靠元力頂著,才使得毒沒有複發,如果時間一長,估計小命就得玩完。
看著許安背著許平遠去的背影,費豺,眼睛細眯起來。捏著下巴一片胡渣,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
“這老家夥還真是可以啊,不僅可以逃走,還能順便反將一軍,讓許平偷雞不成蝕把米。有意思,不過,這老家夥移動速度有點慢啊,是在等我嗎。”
說著,費豺忽然沒了身影,轉眼間再次看到他時,已經出現在數丈之外。
……
野花盛開,彌漫著淡淡的花香,草木茂盛,漫山遍野裝點著怡人的綠色。
此處當真是風景如畫,隻是路上一個撒著步子奔跑的猥瑣老頭子,有些煞風景了。
在青城外的偏僻小徑上,七長老提著拐杖,踩著泥濘的小路,不時的環視四周,賊眉鼠眼的模樣腳步匆匆的走著,哪裏偏僻往哪裏跑,生怕被人看見。
現在他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能嚇得他驚魂失色。
這也不能怪七長老膽小,隻要一想到自己身上懷有妖皇旗這等逆天邪器,他就激動的不能自已。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在尋覓他,若是被人逮住,交出妖皇旗都夠嗆能逃命的。
跑了許久後,七長老拄著拐杖,喘著粗氣蹲下身來,汗珠子嘩嘩的往下滴落。
“媽的,還好老夫聰慧過人,博學多識,用了假傀儡替代了老夫,躲過一命。那個許平居然是個蟲師,嚇死我了,這麼詭異的修煉之法居然還存在。”
想起許平,七長老就嚇得驚魂未定。像蟲師這麼詭異的元修,著實讓人惡心,如果被纏上,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過,想起自己在傀儡上下的毒,七長老麵龐又露出一抹得色,現在恐怕許平已經中毒極深了。
“嘿,老頭,你要去哪裏呀?”
七長老聽見聲音,腳步立馬停下,極為警惕的環視四周,驚恐喊道:“誰?別給我躲躲藏藏的,有種出來。”
“那我出來,你是不是就將妖皇旗給我?”
聽上方的聲音後,七長老連忙抬頭往上看去,隻見一名白衣少年迎風獨立在樹枝的尖端,蜻蜓點水般輕盈的站在那裏,壓低了樹枝,冷笑看著七長老,風騷過人。
就是臉上被毒狼蜂蟄得一片片的紅疙瘩有些敗壞這裝逼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