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萋萋的原野上,八九個身穿黑衣的人,飛速的奔馳而過,隻留下被勁風吹拂著的殘留的草莖。
“也不知道費統領怎麼想的,捉拿一個小鬼,犯得著興師動眾嗎?就那小白臉,我一拳頭就能打得他找不著北。”一名元修,一邊奔跑著,一邊和旁邊的元修搭話。
言語中對蕭逸很是不屑,絲毫沒有放在眼裏的意思。出動他們暗門這麼多人,他覺得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旁邊元修被他聒噪的有些厭煩,撇撇嘴道:“就你能說,費統領既然下這樣的命令,一定有他的道理,你隻管聽從就行了。”
“切,就費統領那家夥,整天不務正業而且還好吃懶做,他下的命令,又有幾個是正經的。老子跟他那幾天,整天讓老子給他打酒,還他娘的不給老子錢。”另一個元修聽到他們談論這個話題,立馬不爽的接口道。
說起四位統領,費豺無疑是最不得人心的,比蟲師許平更令人厭煩,那操蛋的性格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敗類。
“咳,說話小點聲。”前方帶頭的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元修,輕咳了一聲說道。
他是頭領,不過也看不順眼費豺。
紅衣元修一句話後,四周的聲音小了很多,都默不作聲的往前奔馳。
懷疑指令,汙蔑上司,被督察的人知道了,會按門規處置。
不過好像這條規矩也是費豺定的,不知道那貨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被屬下消遣的那一天。
其實不止費豺,暗門四大統領在他們這些手下眼裏都不怎麼正經。
許晴冷豔無雙,實力驚人,但平時的時候她根本就沒管過暗門。雖然名頭上是他們的統領,但實際,他們壓根就沒見過許晴幾次。
看不到美豔無雙,傾國傾城的許晴,別提那些元修多麼失望了。
許平估計是管理的最多的人,但沒啥能力,多半是為了滿足自己指使人的快感,對手下非打即罵。將暗門整的烏煙瘴氣,一團糟。
至於許安,不說也罷。
憑借著他那天下無雙的頭腦,總是被屬下耍著玩,莫名其妙的給手下做這做那,讓人搞不清到底誰是統領誰是手下。
“我實在看不出來,費統領下達的這個命令,到底有什麼目的,那個叫蕭逸的小子哪裏值得我們這幫兄弟出動。”最先開話的元修撇撇嘴,一臉不爽的樣子自言自語說道。
在他身旁的元修聽後,冷哼一聲:“你還不知道吧,聽說這小子和咱們許首司許晴大人,關係有點曖昧。”
“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幾個元修大吃一驚,瞬間都不淡定了。
許晴是誰?那可是他們的女神。
盡管性子冷了些,但其傾國傾城的容貌,又有幾個男人不會心動。冰冷的氣質,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誘惑。
許晴像是月宮中那可望不可即的仙子,隻可遠觀,不敢動絲毫邪念。他們這些大老爺們,能見一麵都覺得是一件的莫大幸事。
現在忽然聽說夢寐以求的仙子,突然喜歡上一個一無是處的小白臉,他們那種複雜的心情可想而知,簡直比吞了蒼蠅還惡心。
一時間,一群大老爺們臉色憂鬱的和上墳一樣陰沉。
怒火,像夏日裏荒野中的野草般瘋漲,躁動著他們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