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紫邪的話,蕭逸感覺有些好笑。
不過,這種問題也不是不可能的,一些流傳下來的器具,往往會寄存著強大的靈魂,等待人去觸碰。所以,被那些靈魂給奪舍的人,也不在少數。
“沒事,安心吧。”
蕭逸無奈說了一句,毫不猶豫的戴上了純金色的麵具。他的神識已經將麵具給看遍了,有靈魂怎麼可能隱瞞的了他。
戴上後,蕭逸隻覺得眼前發黑,沒有一絲光芒。
一股陰冷的氣息開始侵蝕著他的知覺,讓他感到不到存在感,天旋地轉,恍惚間,他似乎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不會真讓紫邪這個烏鴉嘴說中了吧,還有靈魂寄存這麵具裏?”蕭逸感到萬分忐忑,心髒跳動不止。
刹那間,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蕭逸心頭。
說不出為什麼,很熟悉,這張麵具,他似乎很久之前就已經戴過,至於多久,他也不知道,總之是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睜開眼睛,蕭逸看到的卻是滿天的血色。
烏黑的雲彩,舞動著的雷電,陰沉的天空漫無邊際,壓抑而又沉寂。
寂寥的黃沙隨著風,卷起,消散,透露著些許荒涼。
遍地的屍體,殘刀斷戟,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和依舊燒灼的火炎交雜著,渲染著血與火的赤紅。
殘破的旌旗,斜插在血與土混合的地麵,隨著淒冷的風,輕輕搖曳飄動,闡釋著沙場的冷酷與無情。
蕭逸震驚,這個世界,他有些熟悉,然後,他感覺到了什麼存在,急忙抬起頭,看到的是一隻神駿,飄逸,高貴的火鳳凰,在陰沉的天幕翱翔,宛如一輪炎炎灼燒的紅日。
在火鳳凰上麵,是一個身穿紅色羽衣,容貌傾城的絕美女子。女子注意到了蕭逸,冷冷的看過來,和蕭逸的眼睛對視上。
“啊!”
一聲歇斯底裏的喊叫,蕭逸突然間跪倒在供台的台麵上,身體抽搐,戴著麵具大口大口的喘氣,冷汗順著他的發梢流淌下來。
眼睛透過麵具看到的景象,變回了原來的世界,依舊在供台前。他正跪在了地上。
蕭逸瞪著眼睛,眼睛裏布滿血絲,神色恍惚,嘴裏不斷喃喃道:“凰羽柔,是她,為什麼。”
蕭逸感覺到身體在顫栗,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情緒,是痛苦,悲傷,亦或者是愛憐。
“蕭逸,蕭逸?”
聽到耳畔的聲音,蕭逸回過頭,神色有些呆滯,對紫邪笑了笑,臉色蒼白。
“你,你到底是不是蕭逸?”紫邪臉色一板,和蕭逸拉開了一段距離,鄭重其事的說道。
接著,紫邪的雙手一展,霸氣凜凜的弑魂霸王槍,從他手中延伸出來,氣勢磅礴。
“廢話,不是我還是誰?”
蕭逸甩了甩頭,感覺自己好些了,看見紫邪的架勢,不禁無語說道。
紫邪不相信的模樣,繼續提防著問道:“那,你猜我又是誰?”
聽到紫邪這麼白癡的問題,蕭逸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
見蕭逸的表現,紫邪鬆了口氣,一般來說,這種問題,蕭逸從來都是懶得搭理他。
“蕭逸,你剛才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被奪舍了。”
紫邪知道蕭逸沒被奪舍,一瞬間緊繃的心弦鬆弛下來,如果蕭逸真被奪舍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清楚,這麵具挺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