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雲不認識這些車牌子，也沒有對權貴好奇敬仰的習慣。大唐皇帝的女兒他都敢勾搭到床上，還有什麼人能比皇帝還牛逼？
所以楚飛雲的注意力完全沒放在外麵的豪車上，反而是蹲下身子來，伸手輕輕點了一下地上的血跡。
剛才那老爺子路過他們兩人時，剛好咳出一口血來，楚飛雲目光一掃就覺得血的顏色不對勁。
此時楚飛雲用手指沾起來一聞，果然聞到這血裏麵有一股黴爛的臭味。
“這是毒？”楚飛雲眉頭一皺。
此時病房中，那老爺子經過救治已經清醒了。
主治醫師將其他醫護人員打發了出去，這才對老爺子說道：“孫老爺子，您這病恐怕……”
“沒治了對吧。”那老爺子嗬嗬一笑仿佛又恢複了健康一般，自己撐起身子半躺在病床上。
那醫生也是苦笑一聲。
他拿著病曆本給老爺子解釋道：“孫老爺子，您也知道，您身上的問題不是病而是中毒。”
“這麼多年，這毒已經深入您的肺組織裏麵了，現在想清除也不可能了。”
“還有多久的命？”孫老爺子仿佛說的是別人的身體一般，語氣十分平緩。
那醫生猶豫片刻後說道：“本來我給你做的預估是十年，現在不知為何忽然眼中了，可能隻剩下三五年了，具體還需要檢查。”
“發作頻率呢？”老爺子再問。
“發作頻率可能會變高，恐怕隔一兩個月，您就得進來醫院躺兩天了。”
那醫生有問有答也沒有隱瞞什麼，顯然和老爺子已經很熟了。
孫老爺子聽完這醫生的話，點了點頭說道：“你幫我辦手續吧，病例上你也幫我照顧著點。”
這張老爺子身份不凡，要是身患絕症的事情傳出去，在沒準備之下不知道會惹出多少波瀾來。
“我明白的，那我先出去和您的家屬說明。”
那醫生彙報到這裏，朝老爺子告別後便走了出去。
門外隨即響起了吱吱喳喳的詢問聲，自然是那群開著各式豪車的家屬，在朝醫生追問著老爺子的病情。
老爺子聽著門外聒噪的聲音，卻是搖了搖頭自嘲一笑：“家屬？一群白眼狼而已。”
“爺爺！”
就在這時候，一個女孩不知怎麼就推門闖了進來，連那主治醫生都沒能攔住。
她撲到老爺子的病床前著急地喊道：“爺爺，是不是這家醫院不行，我們換一家醫院去！我有幾個朋友認識首都的主科醫生，我讓他們聯係一下！”
“孫函妮小妮子，你這是怎麼了？”老爺子爽朗一笑，揉了揉那女孩的頭發問道。
眼前女孩大概18歲的模樣，留著一頭恰好到肩的中短發，給人的感覺有幾分刁蠻。
“爺爺你都咳血了，那醫生居然說你隻是操勞過度？”
孫函妮回頭怒目瞪向那追進病房來的醫生，顯然並不相信對方剛才對家屬公布的說法。
此時，其他家屬也闖了進來。
他們跑到老爺子身邊，七嘴八舌的問候著老爺子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