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近日來,他太疲憊,今晚不僅喝了酒,還走了那麼多的路,不一會兒陳炎飛就睡著了。還很快進入了夢鄉。
夢境裏,陳炎飛還是那個穿著白襯衫的少年。那一天,天空是如此的晴朗,那時候也不像現在還會有霧霾,藍藍的天空萬裏無雲,人的心情也跟這天氣一樣清澈透亮。
他一手拿著籃球,一手掌著自行車,騎行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準備去操場酣暢淋漓的運動一下,打場籃球,揮灑一下年輕旺盛的荷爾蒙。
在經過藝術樓的時候,陳炎飛又聽到了那熟悉悠揚的古典鋼琴旋律,忍不住腳一蹬地,停住自行車,鬼使神差的想要去窺探一下那個彈鋼琴的女孩的究竟。
陳炎飛停好自行車,抱著籃球,躡手躡腳的順著琴聲摸索著去,當來到意見琴房前時,他停下了腳步。
透過窗戶,隻見路香雪正端坐在鋼琴麵前,認真的彈奏著,陽光透過玻璃窗,均勻的灑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卷翹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如此靈動,讓陳炎飛看得有些著迷,少年無處釋放的荷爾蒙,此刻也開始萌動,她那靈活的手指敲打著琴鍵卻像是敲在陳炎飛的心坎上,讓他的心情也跟著音符跳動。
陳炎飛呆呆的站在琴房外,沉醉在路香雪的琴聲中。心想: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妙的女子,她要是能看到這世界該有多好啊!
一曲彈畢,路香雪正準備起身收拾東西,就被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非主流發型的同學攔住了。
其中一個胖胖的男生指著路香雪對旁邊的穿著暴露的女生疑惑的問道:“老婆,你說的競爭對手就是這個瞎子?“
女生用力的點點頭,驕橫的說道:“就是她!要不是因為她,代表咱們藝術學院參加全市大學生才藝展示大賽的人就是我了!今天你們必須幫我把她的手指給我廢了,讓她參加不了比賽!”
路香雪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內心有些害怕,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比賽的事情還沒有最終定奪,而且這是學校的安排,你們即使傷了我,讓我不能比賽也還會有其他人去,根本輪不到她!”
女孩被路香雪這話激的有些惱羞成怒,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叫輪不到我,你以為要不是你媽跟院長睡,你能來這個學校上學嗎?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我看把你手指廢了,你還怎麼留在學校?竟然還敢貶低我”
說著女孩推搡著旁邊的男孩上去收拾路香雪。
看樣子他們是早有準備,男孩從包裏抽出了鐵棍,指使著一同來了那幾個夥伴上去拉住路香雪。
“誰也不許碰她!”隻聽到從門外傳來一陣怒吼。
陳炎飛拋出手中的籃球,準確的砸到了拿著鐵棍的胖子頭上,胖子被籃球砸得眼前一黑,身體搖晃,站都站不穩,繼而眼冒金星,感覺世界一片恍惚。
然後健步如飛的衝進了琴房,擋在了路香雪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