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綠燈越來越近了,或許隻要衝到哪裏就可以安全,但李申卻突然喊道,
“停下!我們必須回去!”
白刀焦急道,“那人肯定是衝你來的!這人是職業殺手,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回去送死啊?”
李申瞪大眼睛說道,“總是讓朋友幫我擋刀子,擋子彈,我受夠了!我不是這樣的人!我也想要保護自己的朋友好嗎!白樹是你的過命兄弟,你覺得這樣合理,但是我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我必須回去,我們三對一,難道還打不過一個那長刀的?又不是拿槍的。”
白刀被李申說得楞了一下,但也隻是一刹那,還是搖頭說道,
“不行!你是我們這幾個兄弟中最重要的人,我和白樹誰都可以受傷,就你不行!如果你受傷了,我想我們這幾個兄弟也就散了!”
白刀說完就又要拽著李申繼續跑,不過李申反過來拖住白刀。
李申紅著眼眶對白刀快速說道,“刀哥,你這樣想就錯了!在我眼裏,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最重要的,誰都不能出事!你不能習慣性地用以前當雇傭兵的思維來對待兄弟。”
李申指著白樹的方向,咬牙說道,“如果白樹就這樣上重傷,甚至是犧牲了。我一輩子都不安。有難同當,這才是兄弟!我們幾個之間,都是平等的!”
白刀定定的看著李申,好像李申的話給他很大的震撼,居然在這個時候愣住了,白刀心裏在鬥爭著。
犧牲自己的好友來救另一個朋友?
還是不顧理智,不顧策略,與朋友一起上去拚了,大家有難同當?
白刀在雲南邊境某個地下雇傭兵組織裏混了五年,經曆過無數的任務,戰鬥策略早已在腦子裏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般的習慣思維,現在最好的方案是先讓李申逃走。
因為殺手的目標隻是李申,不可能是白樹和白刀。白刀也認識好幾個職業殺手,這些人有個約定成俗一般的原則,一旦開始動手,就隻認準目標,要像一隻離弦的箭一樣。
如果有其他人插手阻礙,殺手就一定要以躲避阻礙為主,絕不跟救主的人戀戰。
現在雖然白刀受傷了,但白樹願意主動上去頂住殺手。
如果讓李申跑開,殺手肯定不會跟白樹戀戰,隻要白樹能夠保護自己不至於被幾招之內秒殺,那麼白樹的危險其實不是很大。
如果李申反而自己跑回去,隻會讓大家的危險更大而已。
情況緊急,白刀也是個果斷的人,內心的鬥爭隻存在不到十秒鍾,白刀就想通了。
“哈哈!好一個有難同當!回去!”
白刀豪氣地笑道,終於放開了李申的手臂,自己先一步往回跑去,在路邊順手撿起一條廢棄的木棒。
李申嘴角露出一個笑意,也跟著跑回去,順手在路邊撿起一根木棍。
白樹跟鴨嘴帽男子打得越來越狠,殺手頭頂的鴨嘴帽已經掉落在地上,露出了真容,是個三四十歲的男子,穿著牛仔褲。
本來他隻想賣個破綻然後讓這個衝過來斷後的家夥受點傷就行了,沒想到這個拿著鐵條的家夥這麼難纏,居然讓他脫不開身,甚至還在他後背和肩膀上抽了一下,被鐵條狠狠抽了兩下,就跟挨了兩下鞭子一樣,痛到骨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