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痛楚讓馮君幾乎失聲,胸口和後背都爆出了巨大的紅腫紋路。趕緊調整內息念力,才勉強讓氣血平複,說的出話來:“我的腿還要留著踢球呢!”
馮君雙手連連虛擲,發力猛然飆出流雲飛劍。
劉星兒輕鬆地揮舞雙鞭,在麵前形成了一道金色光幕。在光幕上不斷有此起彼伏的劇烈爆炸,馮君所有的流雲飛劍都被擋了下來。
但是,這都隻是馮君的煙幕彈而已。隻見他隨著流雲飛劍的擊發,猛地彈跳而起,淩霄步結合全能機的噴射,瞬間驟然加速。
他如星流霆擊,幾乎幻化成一道白光,都快追上了流雲飛劍,瞬間已到劉星兒麵前。
眼看就能殺劉星兒一個措手不及,他卻整個人以更快的速度打橫飛了出去。
再次中鞭。
馮君被打的飛出了十幾米遠,整個人撞在地上重重的連續翻滾。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卻一動不動了。
劉星兒笑著看著他,說了一句:“別裝了,快起來。否則我抽你!”
“好的!劉姐姐。”馮君笑嘻嘻地一下子跳了起來。
他被超音速鞭擊中的瞬間,將全能機變化成了加厚型的盾牌擋在了身前,擋住了劉星兒這一鞭。雖然盾牌被抽的粉碎,自己又被巨力擊飛跌了個七葷八素,但受的傷害卻遠沒有剛上來挨的那兩鞭子來的重。
劉星兒敏銳地發現力回饋的觸感不對,以她身經百戰的經驗,知道絕非抽到了普通人的血肉之軀上。她也十分訝異,這小子年紀輕輕的,竟有人能將金鍾罩硬功夫和念力外放練到這種程度。他難道是不做事不睡覺才練到這種地步嗎?否則怎麼可以硬抗如同炮擊般的鞭力呢?
想到這裏,她不覺有了惜才之心。
“我看你年幼,練這一身武學很不容易。要不這樣,你如果願意,可以拜在我的門下。”
這話一出,不但讓馮君以為自己聽錯了,連李道山和洪京潤都眼睛有些發直。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肯定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就由我出麵做和事佬,你隻要低頭跪拜認個錯。對方看我的薄麵,這事就能過去了。”劉星兒笑著說,“你看怎麼樣?”
“多謝前輩的厚愛和美意。”馮君低頭作揖,表示感謝,又柔和而堅定地說:“但這事恐怕難以成全。因為,我沒有錯。”
“哈哈!果然有傲骨!”劉星兒笑了之後,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但是,以我這些年在母星行走的血淚教訓,沒有實力的傲骨,是很容易被折斷的。”
“劉姐姐,多謝提醒。隻是不願以後回想起這件事,我看不起自己。”馮君誠懇地說。
“好。那我們繼續打過。”劉星兒也不多話,雙手平舉金鞭,再次拉開架勢。
金色的線條在空中炸開,驟然賁張,遮天蔽日地鋪蓋下來。地麵、圍牆、樹木都不斷粉碎裂開,在金鞭的超音速力量下盡皆爆飛,各種碎片飛舞彌漫在空中。
馮君如同暴風中的陀螺一般,急速衝擊、旋轉。他似鬼影般亂竄,又時時被彈開。身體凝滯的一瞬,就是他被重重抽中的時候。
他不敢停下來,因為無法瞬間欺近劉星兒,又不能隨便把全能機變化成重甲,影響速度反應。隻能用變換成盾牌擋住迎麵一擊,但是這巨力擊碎盾牌傳來的瞬間,也就是他被擊飛之時。劉星兒不再留情,手腕翻轉,超音速鞭就象是延長的手臂般,瞬間拐彎,如跗骨之蛆,如影隨形而至。
好似擂鼓般的巨大響聲,接二連三地爆裂開來。馮君被抽的飛起來,而且被連續抽擊的越飛越高,最後整個人重重落下。
他掉在地上,幾乎不能動了。
他身上的衣服紛紛碎裂,十分狼狽。露出的皮膚上露出一條條交錯的,如同蜈蚣般的巨大血紅鞭紋。
見馮君這副慘狀,連觀戰的李道山和洪京潤都露出於心不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