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到這裏就可以了。”白梅這時忽然問道：“昨晚你們公司的簽約慶功宴，安聖基和你說過什麼？”
“我當時喝太多斷片失憶了，都忘記發生什麼了！我還真擔心自己是酒後被人控製殺人殺狗了呢。哈哈！”陳英雄以自嘲地口吻說出了自己擔心：
“很多庸俗電影裏不都有這種橋段麼？失憶的主人公在凶殺現場總好死不死地撿到一把帶血的刀，被誣陷為凶手。然後在警察和真凶的追蹤下不斷逃亡，要到影片結束，麵對真凶時才想起來當時發生了什麼。”
白梅強忍住笑說：“不需要有這種擔心。你如果真想證明自己清白，其實很簡單。現在雙環安全局有產品能讓你想起來。而且很安全。”
“你是說……下藥催眠？”
“有點類似，但是不用下藥，比催眠更安全，也更清晰。”白梅很篤定地樣子。
看他這樣子，陳英雄卻越發有些懷疑：“安全嗎？”
“你怕了？”白梅流露出一絲輕蔑地說。
“怕！”陳英雄立刻回嘴說，“不打聽打聽，我這‘怪咖中的戰鬥機’怕過誰！”
……
在一間高科技實驗室裏，陳英雄躺進了一台類似核磁共振儀的設備中，腦袋上扣著一個綴滿瓷片的帽子，四肢都被固定住。
馮君感覺他就像一隻小白鼠。
一道道藍色激光序列從頭到腳的對著陳英雄的身體進行著掃描。
“一級神經連接進行中……”
“再問你一次，真的確定安全麼？我有點想尿尿了。哈哈！”陳英雄忽然說道。
“不用擔心了，這是已經即將要商業化的設備，隻是邦聯在進行倫理討論，不久就會在一些學校和高精尖實驗室先試用起來了。”
“我們啥時候開始啊？”
“已經開始了，你可以坐起來了。”
“坐起來？”陳英雄一下子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新羅飯店的大廳裏。
大廳裏昏昏暗暗沒有開燈，而且空無一人。
在一個全息合成畫麵中，馮君他們看到的是陳英雄身處新羅飯店的第三視角畫麵，另一個全息畫麵則顯示從陳英雄角度所看到的主觀畫麵。
“這是怎麼回事？”陳英雄驚訝地問。
“和剛才差不多的技術，隻是利用虛擬現實技術投射在腦中的全息影像而已。”
“太神奇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通過警方讓新羅飯店提供的當天所有監控攝像機的錄像，加工轉製成全息三維實景視頻，然後結合虛擬現實的技術，與你的意識腦波進行耦合連接，你就能親身重溫那晚的景象了。”羅伯特耐心地進行解說。
“意思是，我沒有真的坐起來，還躺在那台虛擬機裏麵？”
“對的，新虛擬機最大的特點，是比較準確全麵地捕捉你的腦電波信號，當你的大腦發出站起來的命令，設備馬上做出反應，所有景物自動配合進行調整校正位置。以此會讓你的大腦感覺到自己已經站起來了。當然，你如果仔細分辨，會知道自己其實沒有動。”
“果然，太奇妙了！感覺自己在動，一瞬間又知道自己沒有動，好複雜微妙。”
“就象在做清醒夢或者和現實的互動夢——比如半夜大腦會命令你起來去上廁所，你如果不想動，可能會夢到自己已經起來去到廁所了。特別是神經發育沒有完全的小孩子，如果困意很足，想象力又足夠豐富，就會夢見找到馬桶了，然後——”
“就尿床上了。哈哈！”
“沒錯。但是成年人會瞬間明白自己並沒有動。你如果有強烈地想要脫離夢境的意願，隻要掙紮，就能醒過來。”
“沒關係，我想弄明白昨晚發生了什麼。”
“好的。那現在開始進入案發當天晚上。”
大廳裏瞬間變得燈火通明，人聲嘈雜起來，出現了服務員和很多正在吃飯的客人。
“哇，這麼逼真啊！這畫麵，比前麵你們前麵犯罪現場的全息投影強太多了吧！”看著幾乎無法分辨真假的模擬世界，陳英雄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