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傲天在等著我的答案,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於是苦笑著搖頭說道,“楊陽小友,你也別為難,老朽也就是隨便問問,因為在梟龍夜總會的時候,洪剛和帕特納曾經對老朽說過一些話,他們之所以想把你收入麾下,就是想利用你來對付泰**方三軍司令格桑。而他們這麼做正是奉了朗逸的命令。洪剛還不小心說漏了嘴,他說朗逸正在謀劃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那就是要借助華夏國的強大實力來達到他
的目的。當你和唐茵企圖帶走洪剛的時候,老朽不得不聯想到剛剛發生的湄河慘案和專案組成員死亡案。你們出現的太不是時候,由不得老朽不這麼想。”
我心裏暗自佩服葉傲天的精明,但是他越是這麼說,我就越不能相信他,誰知道他到底是屬於哪一方的呢。我裝出一副糊塗相,說道,“葉老,您老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呢?什麼湄河慘案?什麼專案組成員死亡案?這些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和唐姐之所以要帶走洪剛,就是想找個護身符,畢竟這裏是黑龍會
的天下,我們擔心根本逃不出去,隻能用洪剛做擋箭牌。饒是如此,我們還是著了洪剛的道,甚至連您都沒能幸免。”
葉傲天頓時無語,他慢慢閉上眼睛,不再跟我說話。葉傲天好像在調整內息,因為隨著他的呼吸,他身體周圍的水麵竟然蕩起一圈圈的漣漪,繼而泛起了小小的水花。
唐茵和時遷都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我幹脆跟著葉傲天學,開始在腦海中演練熟悉的天懲劍譜……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被肚子裏的抗議聲從虛無中喚醒。水牢還是起初的樣子,葉傲天依然在閉目修煉,頭頂的燈泡發出半死不活的黃光。
肚子餓還能暫且忍受,熬過去就不覺得餓了。可是口渴卻越發強烈起來,幹的嗓子眼都在冒煙。嘴唇生疼,舌頭上沒有一點濕潤感覺,伸出舌頭舔舔嘴唇,我甚至能聽到刺啦刺啦的摩擦聲。
水牢裏全是水,隻要我低低頭就能喝到。
可是這水有法喝嗎?水的顏色黝黑,散發著刺鼻的臭味。我相信自從這座水牢建成之日起,裏麵的水就沒有換過。
這座水牢也不知道關押過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把屎尿排泄在水裏麵,甚至屍體也會浸泡在其中。這樣的水的一旦喝入腹中,結果隻能有一個,那就是等於服毒自殺。
看著水卻不能喝,這種滋味比死還要難受。我的心裏猶如一萬匹草泥馬跑過,時時刻刻都有低頭痛飲一番的衝動。
我努力克製,後來幹脆用力咬住嘴唇,仰起頭,閉上了眼睛。
突然,我聽到咣當一聲,應該是水牢的門被打開了。莫非是有人給我們送吃的喝的來了?
我睜開眼順著聲音看去,可不是咋地,水牢的門開了。一道刺眼的陽光從門洞斜著照射進來,可惜被門口一個人擋住了,隻留下斑駁的光點在水麵隨波蕩漾。
門口站的是一個女人。
盡管光線刺眼,我看不清來人是誰,但是從身材上看,婀娜修長,尤其是一股香味在瞬間遮掩了水牢裏的難聞氣味。
我在帕特納身上聞到過這種香味,莫非來的就是她?
果然,門口傳來帕特納的聲音,“楊陽,你果然沒讓我們失望,這麼早就清醒過來了。”
帕特納說的是泰語,好在葉傲天在旁邊給我翻譯,我倒也聽的真真的,明白白的。
“洪夫人,你們這麼做有意思嗎?我們華夏國有句老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你們越是這樣嗎,我們之間就越無合作的可能。”我盯著帕特納,冷冷說道。
葉傲天把我的話一字不落的翻譯給了帕特納。“咯咯!”帕特納用手帕捂住口鼻,笑了起來,“楊陽,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除非,你想讓唐茵和時遷都死。我說過,我對你很感興趣,本來我是不想跟你在這種地方見麵的,這裏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