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從她手裏將東西拿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多有得罪,還望公主殿下海涵。”蘇扶桑咬著牙開口,語氣冷傲。
既然別人不給臉,她又何必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她堂堂月城少主,在這裏低三下四的同她講話已經是很給麵子了,她竟然還如此作為。
不過是打架,誰怕誰,又不是輸不起。
蘇扶桑靈活的飛揚著長鞭,一道道殘影瞬間便朝花鳶飛去,不過花鳶卻是麵色平靜,蘇扶桑眼神微冷,趁著殘影未散,黑紫色的長鞭撕裂風聲,直直飛向花鳶。
“哼,不過是些小伎倆。”花鳶不以為然,輕哼一聲,看似柔軟的紅棱竟然硬生生抵住了長鞭。
蘇扶桑猛然收回長鞭,換了一個方向,迅速的又一鞭子掃了過去。
花鳶的反應速度也是極快的,蘇扶桑一掃出她便操縱著紅棱擋住了攻勢,不快不慢,正正好將長鞭擋在自己一尺之距的地方。
如此下去定然不是辦法,蘇扶桑緊鎖著眉頭,一時有些憂心,論實力,她確實不如花鳶。
明的不行,或許隻能來暗的了。
蘇扶桑咬了咬唇,一邊微微後退,一邊動作迅速的攻擊,大腦飛速運轉,默默的開始想著要如何才能打敗花鳶。
她若是輸了的話,有沒有命離開魔界還兩說,但是會丟了月城顏麵那是不容置疑的。
“你喜歡玩我就陪你玩玩。”蘇扶桑輕笑,嘴中咒語輕念,隨即蘇扶桑的身影化出無數道分身,安靜的站在競武場。
“上。”蘇扶桑低喝一聲,隨即四周的分身一擁而上。
花鳶眉頭輕皺,對分身之事也是感到有些頭疼,不過麵上卻神態自然,“就憑著這小小的障眼法你以為能困住我?”
蘇扶桑眨了眨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自然是不能的。”
她自然知道,憑著這小小的分身術根本困不著花鳶。
但是,花鳶也不知道,她還留著後招。
“不知好歹。”花鳶不以為然,紅棱迅速的打散了一個幻影,隨後又接二連三的打破了數個幻影。
蘇扶桑瞅準了花鳶的位置,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動作,尋找破綻,尋到了破綻之後,趁著花鳶對付分身之時,指尖數根銀針悄然而現。
哼,你躲得過長鞭,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這些梨花針。
蘇扶桑嘴角彎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已經明了,“如此,我倒要看你躲去何處?”
長針迅速飛出,沒想到花鳶反應極快,竟然險險避開,蘇扶桑微掃了一眼,不以為然,隨即更多的銀針自掌心飛躍而出。
十根,百根的銀針,我看你躲哪裏去!
花鳶剛開始還招架的遊刃有餘,到了後來卻漸漸吃力,一個不留神,銀針便是劃破了手臂,花鳶的神色頓時有些慌亂。
蘇扶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趁著花鳶有些慌神,長鞭狠狠的掃了過去,徑直落在花鳶背上,花鳶猛地吐出一口血。
抬頭,眼中帶著一抹猩紅,冷冷的看著蘇扶桑,伸手隨意的擦了一把血跡,花鳶輕笑,“倒是有兩下子,一時疏忽,竟然被你傷了。”
蘇扶桑假笑著客氣的回了一句,“承讓。”
勝負算是已經分了,雖然說起來蘇扶桑贏得不太光明磊落,可若是真正性命攸關的時候,誰會和你講正義?
所謂正義,所謂公平,不過說說罷了,這世間之大,又何來絕對的公平?
虛靈看見花鳶落敗似乎毫不意外,幾步上前,打破兩人的僵持,“小少主果然年少有為,月主應該是甚感欣慰。”
蘇扶桑扯了扯嘴角,客氣的回道,“大祭司過獎了。”
頓了頓又開口,“如今,不知魔界可否將碎片交於我們?”
花鳶臉上揚起一抹笑意,看著令人覺得心驚,“碎片自然是會還的。”
隻是還未到時候。花鳶自動省略了後半句話。
鳳淵看著虛靈上了競武場,一時也跟了上去,輕輕將蘇扶桑帶到自己身旁,先查看了一番她有沒有受傷,見人沒事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隨後轉頭看著花鳶身上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微微蹙眉開口,“如今魔石已經歸還,切磋也切磋過了,兩位是不是要將碎片交還?”
虛靈和花鳶站在一處,兩人臉上皆是帶著淺淺笑意,令人捉摸不透。
還不待的兩人開口,一道溫厚熟悉的男聲便遙遙傳來,“碎片若要交還,你們還得問問我的意見。”
隨著話音漸漸落下,一道黑色的身影乘風而來,穩穩的懸站在半空,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扶桑和鳳淵。
蘇扶桑心頭一驚,暗道不妙。
因為來人很不巧,正是魔海的海王。